李相夷在與琳琅的相處過程之中,心細地發現她似乎很喜歡蘭花式樣的東西,尤其是美而有毒的鈴蘭。
觀其琳琅日常的衣著打扮,衣衫繡樣都帶著蘭花紋,此時一身俊俏的男裝打扮,袖口處依然有精致美麗的鈴蘭紋。
他心有感觸,準備投其所好,暗下找了手藝高超的師傅,高價定製了一枚紫玉鈴蘭簪,準備在琳琅臨走前送給她,略略表示自己的小心意。
奈何耽誤了兩天工夫,四顧門那邊發生了不小的事,似乎和金鴛盟的人起了乾戈。
“抱歉,我現在得趕回去。”
李相夷想著沒有製作完工的鈴蘭簪,以及琳琅的行程,不免覺得有時候太忙,未必是一件好事,不然他也能抽空去雲州看看。
琳琅頗帶幾分深意地看向李相夷,“無礙,這兩天謝謝你,不過你這個門主當得也太兢兢業業,你手下也該提高業務能力了。”
李相夷對琳琳抱歉一笑,並沒有想太多,四顧門是他和師兄的心血,也是他的抱負所在,在江湖立規矩,給百姓造福祉,這無疑是一件好事。
但他包攬的太多,肩膀上的擔子很重,其實累得慌,四顧門吃裡扒外、包藏禍心的人也不少,隻是李相夷不知道罷了。
李相夷匆忙離開後,琳琅也打算上路了,吩咐人給他留了張字條,短短的八個字,言簡意賅,“有緣再見,後會有期。”
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,琳琅出發前往雲州,一路上沒少遇見馬賊,順便掀翻了幾個賊窩,原因不外乎她的馬車過於豪華,公然出現在偏僻的山林小道,看起來像隻肥羊。
即將抵達雲州境內時,馬忽然揚蹄嘶鳴,再也不願意前行,琳琅喊了聲車夫,對方沒有反應,挑簾子往外一看,車夫早已暈了。
一名黑衣男子凜然站立在馬車前方,他的五官深邃立體,刀刻般俊美,眼神黑亮而犀利,身姿高挺,宛若鬆柏,萬年不倒。
“這位大哥,你這是何意?”
琳琅絕美的麵容冷峻了幾分,語氣帶著詫異和質問,看對方的模樣氣質,以及貴氣不俗的衣著打扮,也不像是尋常的土匪。
“你是李相夷的女人?”
黑衣男人的聲音冷冽如寒刀,雖然是問話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,琳琅感覺很好笑,她什麼時候和李相夷有了男女關係?
“你誰啊,不要胡說八道,讓路!”
琳琅蹙了秀眉,沒好氣地驅趕。
“笛飛聲!”
黑衣美男抬眸,一本正經地自報家門,繼續追問,語氣有點不耐煩。
“你是不是李相夷的女人?我最後問一次!”
原來是金鴛盟的盟主笛飛聲,武林中出了名的武癡,屢次找李相夷挑戰武藝,卻屢次被拒的冷麵煞星,這家夥怎麼盯上她的?
“不是,我不是誰的女人,聽明白了嗎?好狗不擋道,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啊。”
琳琅看了眼暈得不輕、不知何時醒來的車夫,有點生氣。
笛飛聲俊臉發黑,一字一句往外擠出字來,“你敢侮辱我!”
放眼江湖,乃至朝廷高官,都沒有人敢這樣嗬斥他,出言不遜,挑釁他的人,墳頭都長了草,笛飛聲很生氣,唇角抿成一條線。
琳琅直接跳出車外,捏了捏拳頭,鬆了鬆骨節,露出漂亮欠揍的笑容,輕哼道,“那又如何,不是你自找的嗎?笛飛聲,沒人打架的感覺是不是很無聊?居然敢找我的茬!”
笛飛聲盯著琳琅那張美的不像凡人的臉,莫名的幾分恍惚,微微側開臉,聲音依然很冷,透著散不開的寒氣,“我不殺女人,但你要向我道歉。”
琳琅拔出了自己的長劍,笑得張揚肆意,“笛飛聲,是你向我道歉才對,你驚了我的馬,震暈了我的車夫,這筆賬該怎麼算?”
笛飛聲似乎有點慍怒,濃黑的劍眉聳動,看著琳琅拔劍的架勢,抿唇嗤笑,一字一句地落音,“女人,你是想找死嗎?”
他之所以找到琳琅,誤以為她和李相夷的男女關係,是因為他的屬下查到此女和李相夷關係密切,逛街吃飯,猶如情侶。
既然李相夷自命清高,不願意再和他比武,笛飛聲準備把琳琅抓回去,逼對方動手。
“這句話,姑奶奶送給你,瞧不起女人的下場會很慘!”
琳琅一招劍氣襲去,猶如千軍萬馬,鳴聲陣陣,笛飛聲不屑於對柔弱女子動刀動槍,霸道的一掌拍出,淩厲地迎了上去。
笛飛聲隻用了四五成的功力,以為能擋住,卻被那股詭異的劍氣震動心脈,體內罡氣頓生,忍不住跪倒在地,狂吐了口鮮血。
“你…你師出何門,這是什麼劍法?”
吐完血的笛飛聲擦了擦嘴角,表情完全沒有懼怕之意,眼裡閃過驚訝和狂喜,感覺找到了新的目標。
他這輩子的夢想不是做什麼武林第一的盟主,而是追求至高無上的武道,和棋逢對手的高手較量,必須打出勝負。
如今江湖名聲大噪,能夠與他相匹敵的人唯有四顧門的門主李相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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