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麻子和串子喜滋滋地告訴玟小六,欺負他們的臭婆娘阿念被人揍暈了,半條命都快沒了,笑得不要太開心,他們憋屈的氣終於消了。
玟小六不由愣了愣,抓鴨脖子的手頓了頓,疑惑問道,“誰那麼有本事,居然有膽子教訓阿念那個惡婆娘?”
剛從院子裡曬藥草回來的葉小七笑著回答,“聽說是玲瓏記的幕後掌櫃柳小姐。”
這事傳得沸沸揚揚,當時看熱鬨的人不少,大家很意外,平日深居簡出、不愛露麵的柳姑娘,身手那麼厲害,靈力高的嚇人。
“我去!柳小姐估計要有麻煩了,阿念的哥哥軒很護短的,看到妹妹被欺負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後麵估計有的鬨騰,我去瞧瞧。”
玟小六和喜鵲精玉兒有幾分交情,玉兒做的糕點實在美味,他總是讚不絕口。
但很少見到玉兒的主子柳琳琅出門,玟小六偶然見了兩次,是在兔子妖的包子鋪。
柳琳琅不知道是不是真容,生得纖細清秀,氣質高雅,好似深閨弱質的千金小姐。
看見他時會點頭打招呼,關係不算熟稔,但也和氣,誰能想到,那麼文弱的小姐,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玟小六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,葉十七不放心,也跟著過去,麻子和串子抬腳,也想去湊湊熱鬨,卻被從後廚出來的老木叫住了。
“站住!你們誰敢出去耍?麻子,春桃剛來喊你回去,串子,你大早上在外麵晃蕩了,現在還不去乾活,越來越不像話!”
麻子和串子聳了聳肩膀,隻得收回好奇的心思,前者回去找媳婦,後者掃地歎氣。
玟小六在玲瓏記附近溜達,正好看到軒帶著不少人往裡頭走,氣勢洶洶的模樣。
琳琅收拾了一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主仆,飲了一盞茉莉茶,繼續自己的修煉。
這個世界的靈氣非常充沛,於她的修行有利,隻是修煉到關口,外麵再次響起一陣嘈雜,感覺不止一兩個人,來者不善。
她蹙起眉頭,徑自往外走去,看到一個長得很精神的小白臉公子,對方無視了想要阻攔的玉兒,對琳琅皮笑肉不笑的做了揖。
“在下軒,初到清水鎮,在東街開了家酒鋪,一向以和為貴,不知我妹妹阿念如何得罪了姑娘,買賣不成,為何非要動手?”
“就算有矛盾,姑娘將她打成重傷,是不是太無禮了?姑娘今日若說不出個所以然,在下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瑲玹一邊平淡地說著狠話,一邊仔細打量著憑一己之力重擊阿念和海棠的女子。
喜鵲精靈力低微,看她的衣著打扮,應該隻是個體麵的丫鬟,想必連海棠都打不過。
那麼對阿念下重手的人,估計是眼前一襲雲紋春衫、眉目秀雅的年輕女子。
對方的五官算不上有多出眾,模樣清麗秀氣、氣質出塵,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清冽幽然,如夢如幻,應該不是凡俗之輩。
瑲玹的眼神深邃了幾分,深刻懷疑這不是她的真容,大荒擅長幻化容貌的族類太多,精深的幻形術者,不易被窺破。
“你是來報仇的呀,原來是個不明是非、護犢子的人,看來你妹妹沒告訴你,為何會挨打啦。”
“我這個人,向來不喜歡挑釁,也不愛打架,但若是被人惹怒了,從來不會心慈手軟,軒公子,你認為我主動打了你妹妹?”
琳琅言辭譏誚,無語冷笑,這個軒難道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德行嗎?居然來她這裡惡人先告狀,對方無事生非,她絕不會手軟。
既然阿念是皓翎王姬,那麼眼前的男子,十有八九就是西炎王孫瑲玹,氣質果然不錯,但護犢子也要看對象,琳琅可不怕他。
瑲玹怔了怔,一時語塞,阿念是什麼性子,他最清楚不過,但她有任性的資本。
阿念是皓翎的王姬,師傅的心頭寶,從小嬌生慣養,呼奴喚婢,非常驕傲,但沒有什麼壞心眼,在瑲玹的想法裡,阿念即使犯了錯,也不該被外人教訓的昏迷不醒。
“那又如何?即使是阿念主動挑釁,隻是嬌蠻任性了點,言語衝突而已,姑娘下那麼重的手,對舍妹威脅恐嚇,實在心狠手辣!”
“切!心狠手辣又如何,清水鎮強者為尊,沒本事就不要太囂張,這個道理都不懂,就不要出門挑釁彆人,自取屈辱。”
琳琅冷冷地說,這個軒看起來挺講道理的,說話也慢條斯理,沒想到是個偏執的家夥。
他妹妹嬌貴,任性,不允許被欺負,旁人就能被人肆意折辱嗎?果然雙標的很!
人與人的確不一樣,皓翎王姬高貴,自恃高人一等,可以肆意欺負彆人,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。
但王姬若是沒本事,無理挑釁,被人打了,也得吞下這委屈,願賭服輸,誰叫她碰上更厲害的人,這就是風水輪流轉。
琳琅毫不示弱地睨著軒,氣勢全開,她經曆了那麼多世界,還真沒吃過女人的虧,誰敢挑釁她,就等著挨揍反噬吧!
瑲玹表情肅然,定定地看著琳琅,心裡各種盤算迭起,對方有恃無恐,恐怕不是清水鎮普通的普通高手,也許身份不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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