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琅和相柳沒羞沒臊地過著美好的二人世界,轉眼過了大半年。
琳琅原本想去赤水府,看看那裡有沒有老爹的牌位,給他上柱香也行,怎知赤水族長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,在江水湖畔以靈力傳音,表示想見她。
“如果你不想去,我幫你打發了。”
夜色船火,朦朦朧朧,相柳緊緊拉著琳琅的手,看向對麵逼近的大船,目露冷意和警惕。
雖然琳琅沒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世,但他隱隱能猜到幾分,十有八九和赤水氏有關。
隻是相柳猜不出,琳琅到底是誰的女兒,誰有膽子暗算赤水氏的小姐,三百年前,居然把她丟進了凶殘血腥的死鬥場中。
“沒事相柳,不要緊張,我正好有很多話,要問問赤水老頭兒,你在這裡等我。”
琳琅握了握相柳的手,言語輕鬆。
“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嘛,就算是西炎王和皓翎王親自來了,我也不怕,何況是赤水氏的人,他們不會傷我。”
相柳知道琳琅的本事,他的娘子,他都打不過,誰也欺負不了,他隻是關心則亂。
“好,我就站在這裡,等你。”
相柳緩緩鬆開琳琅的手,沒有堅持,隻是眼神犀利,一副隨時可以打鬥的狀態。
琳琅對相柳微微一笑,轉過身去,施展靈力,猶如夜風裡的蝴蝶般,飛向對麵,在躬身做出請的姿勢的仆從身前,徑自進了船艙內室,掀開層層疊疊的簾子,走到儘頭。
一個垂暮的老頭負手而立,他衣著簡樸,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琳琅,眼裡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量,開門見山道,“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麵前的老頭兒是赤水氏的老族長,赤水海天,他目光無比柔和,語氣頗為感慨,苦苦尋找了三百多年的女娃,已經亭亭玉立,美麗不可方物,比她的母親還要出眾惹眼。
“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?”
琳琅疑問,語氣淡漠,卻又充滿了好奇心,甚至忌憚,這到底是什麼跟蹤法術。
“彆緊張,我沒那麼大的本事,隻是你小時候曾經留下一滴血,我用它設置了陣法,隻要在赤水境內,啟動陣法尋人很容易。”
“後來一直沒找到,我隱約猜到,你應該去了其他地方,離赤水很遠很遠,直到最近,陣法突然有了的動靜,指向湖中心。”
赤水海天對琳琅解釋,為了設置這道陣法,可耗費他不少的靈力和寶貝。
“你們為何要找我?我還以為你們放棄找我,不在意,不然我怎麼會在死鬥場?”
琳琅不知該誇赤水海天有真本事,還是覺得陣法過於精妙奇幻,語氣含著幾分機鋒。
赤水海天沒有惱怒,似乎想到什麼,深深地歎息了一聲,“孩子,你是不是在怨我的失職?你知道了你父母的事?”
琳琅搖頭又點頭,“其實我不太記得了,我隻是從害我的人口中,得知了一部分的身世,那人說,我是赤水胤的私生女,母親是身份卑微的花妖,不被赤水族接納。”
“樊氏的大小姐愛上了我的父親,自甘為妾,遭到拒絕,因愛生恨,所以趁著我父母私奔逃亡之際,把我捉了來泄憤,不靠譜的父母,私奔時都不願帶著自己孩子嗎?”
(前文有伏筆,提到過赤水胤,樊月華因愛生恨,對琳琅做了惡事,死的很慘。)
赤水海天眉頭微皺,似乎想到什麼,重新在他們周圍設置了一層紅光禁製,以防他們的談話被靈力高手聽見。
他上前幾步,神情嚴肅。
“樊月華主仆原來是你殺的!”
“怪不得,怪不得啊。”
對於樊家的小姐,赤水海天根本看不上眼,赤水族乃四大世家的第一世家,看不上中原排在末尾的小世家,拒絕也就拒絕了。
赤水海天當初沒怎麼防備樊月華,沒料到這個女人的嫉妒心和報複心那麼強,隱蔽工作做的也好,竟然私下偷走了琳琅。
赤水海天不禁暗歎自己老糊塗了,一步錯,步步錯,差點誤了琳琅的性命。
但聽琳琅的一席話,似乎對她的父母也有幾分怨言,不由緩和了聲音解釋。
“孩子,你聽我說,其實你不是赤水氏的血脈,你父親之所以帶著你母親私奔,除了有我反對這門婚事的緣故,更多的是逃離西炎王的猜疑,保護他哥哥小炎灷,後來二人筋疲力儘,潛入東海,喪命海底漩渦。”
琳琅抬眸,半信半疑地看著赤水海天。
她遊曆大荒多年,對各個世家子弟情況略有幾分耳熟,如果沒記錯的話,赤水海天明麵上隻有兩個孩子,是正統的嫡出。
一個是英年早逝的兒子赤水胤,另一個女兒,則是嫁給辰榮王族後裔的小炎灷為妻的赤水小葉,她的父親是辰榮王族後裔?
赤水海天之所以這樣隱瞞赤水胤的身份,其實也情有可原,按照姻親關係,四大世家和王族也有通婚。
小炎灷和赤水小葉其實是對表兄妹,這也是赤水氏敢於和辰榮戰敗之後,有勇氣把最寶貝的女兒嫁給小炎灷的原因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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