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阿念嘴賤,意外受重創,傷筋動骨,估計要在榻上躺個十天半個月,瑲玹和褥收再沒了看秋賽的心情。
小夭雖然有點醫術在身,但精通的是毒術,對阿念的傷勢沒有太大的把握,瑲玹吩咐海棠好好照顧,吩咐侍衛請當地的醫師。
褥收仰天長歎,麵上除了對出手者膽大妄為的憤怒,就是對阿念的深深無奈。
他恨不得替皓翎王處理軍務,出兵打仗也行,真不願意伺候這位小姑奶奶,實在是太難了,勞心勞神,跟在她屁股後麵擔驚受怕。
褥收以前還有點嫉妒瑲玹,這小子表裡不一,嘴巴甜的厲害,特彆會哄女孩子的歡心。
明明他和阿念才是正經的表兄妹,但阿念卻隻喊瑲玹哥哥,對他從來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毫無對哥哥的尊稱。
但現在褥收無比慶幸,恨不得瑲玹和阿念關係更好點,立即把二王姬娶回去最好。
暗衛們铩羽而歸,報答捉拿情況時,頭低的好似要鑽進地縫裡,褥收沒有多說,吩咐他們下去,做好後續的防衛工作。
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恃無恐地重傷阿念,對方的實力過於強悍,不可小覷。
“大王姬,秋賽快到了,到時候你和瑲玹去看看吧,我留下來看護阿念。”
褥收對小夭說,語氣非常的恭敬,皓翎王的長女回來這件事,他也是剛剛得知。
聽說,赤水秋賽結束之後,皓翎王準備給大王姬準備盛大的回歸儀式,邀請全大荒世家貴族,告訴所有人,他的長女回來了。
不同於阿念是靜安王妃所生,是庶出的王姬,小夭的身份更尊貴,她是皓翎王原配王後所出,西炎王的嫡親外孫女,玉山王母的徒弟,褥收知道其中的分寸,從來不會因為對方的隨意,而將自己的態度變得隨意。
“不用了,我沒有心情看比賽。”
小夭歎了一口氣,搖頭拒絕。
剛到赤水城沒多久,他們就遭遇這種危機時刻,小夭愈加擔心瑲玹的安危,又想到半途中被塗山老夫人強行催著回去的塗山璟,她的十七終究沒有了,他有個未婚妻。
褥收還想勸小夭兩句,好不容易來到赤水,總不能什麼也沒看就回去吧,這不是白來嘛。
但小夭沒有給褥收繼續勸說的機會,徑自回了屋,鼓搗她隨身攜帶的瓶瓶罐罐。
另一邊,琳琅和相柳變換了模樣,換了一身衣服,坐著毛球去了趟清水鎮。
原本相柳打算獨自回去,但琳琅閒著無聊,也想去辰榮營地看看,相柳隻好依著她,琳琅順便回了玲瓏記,看了看玉兒。
洪江精神矍鑠,有了他們帶來的一筆巨款,約莫可以購買四五年糧草,為了自己的上位大計,琳琅還教士兵種植糧食的方法。
辰榮軍的隊伍雖然不夠強大,但他們足夠忠誠堅韌,一直是西炎王的心腹大患,琳琅有心逐鹿中原,稱霸大荒,自然不會看著他們不管,這股力量,日後將是她的助力。
洪江粗中有細,其實也看出了琳琅對他們的態度變化,但他想不到太深,隻以為琳琅是看在相柳的麵子上,加之想要他的承諾,所以才會這樣幫他們,唯有感激之心。
在清水鎮逗留幾日,琳琅和相柳回了赤水城看了場秋賽,賽場上很精彩,角逐的最後,最令人驚歎的無疑是赤水獻和隅江。
城內兩人打鬥凶狠的時候,一波波的靈力外散,震懾了不少靈力低微的看客,相柳反掌一揮,及時護住身邊戴著帷帽的琳琅。
赤水秋賽過後,馨悅主動來找琳琅,她的眼眶有點微紅,似乎被人教訓一頓,流了眼淚。
馨悅對琳琅咬了咬唇瓣,道歉說,“表姐,之前的冷淡是我的不是,外爺和父親都教訓我了,我不該任性,把你當作外人。”
馨悅一直是驕傲的,因為她覺得自己冠了辰榮的姓氏,是曾經的王族後裔,如今還是中原主城的城主千金。
離開噩夢一般的西炎城,馨悅再也不用誠惶誠恐地活著,隻有旁人巴結她的份,從來沒有她上趕著交好的情況,除非對方是身份高貴的王姬,或者家世顯赫的四世家的子弟。
但外爺對於她疏離琳琅這件事非常不滿,母親也暗下教導她,凡事不能任性妄為,何況琳琅是赤水的姑娘,嫡親的表姐。
父親更不用說,寄來了書信,罰馨悅抄了好二十遍的禮義之書,在這種情況下,馨悅方才真正意識到,琳琅是赤水大小姐的身份,已經得到了外爺和爹娘的認可,絕對不能隨意輕視。
馨悅雖然有幾分委屈,但也不是忤逆長輩的任性小姐,大大方方地道歉。
“琳琅姐姐,原諒我好不好,這次我要回中原城的府邸,妹妹邀請姐姐住一段時間,給你接風洗塵,賠禮道歉可好?”
琳琅本不在意馨悅的態度,談不上生氣,辰榮馨悅除了不找她玩,態度上不夠熱情,其他沒什麼,比起先前的阿念,馨悅的麵子工程做的還算可以,至少不會陰陽怪氣。
“好啊,多謝馨悅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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