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子羽從後山順利通過三域試煉後,已經有一年的時間,宋四姑娘差點以為未來夫君死在後山了,早有卷鋪蓋走人的覺悟。
宮子羽雖然人不錯,但她總不能荒廢大好年華,給沒感情基礎的未婚夫守節吧。
但宋四姑娘又不知道如何離開宮門,擔心宮門規矩多,不放人,心急得都開始上火了。
當看到瘦了一大圈的宮子羽回來,宋四姑娘忍不住“哇”地一聲大哭起來,宮子羽揉了揉後腦勺,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。
他鬱悶又無奈地看了眼趕過來的宮紫商,無語地問,“紫商姐姐,她一直都這樣的嗎?到底哭什麼,難不成給我哭喪?”
宮紫商抓著金繁的手,噓寒問暖地關懷了一番,側首看了眼依然在哭鼻子的宋四姑娘,聲音好似從嗓子眼裡哼出來的,淡淡道,“人家準備離開,誰知你回來了,喜極而泣吧。”
話音未落,宋四姑娘立即小碎步跑了過來,撲到宮子羽的懷裡,嬌裡嬌氣道,“沒有的事!我沒有打算離開,我等著…你娶我,當初你選了我當新娘,這可賴不掉。”
宮子羽有點不適應宋四姑娘的熱情,一個勁地往後退,實在是退無可退,隻好擺手說,“你…你彆這樣,我說話算數,如果你不後悔,我願意娶你,我會信守承諾的。”
即使宮子羽不喜歡宋四姑娘,但也不會說不娶就不娶,反正娶誰都一樣,都不會是自己喜歡的,他喜歡的姑娘,又不喜歡他。
宋四姑娘稍微鬆了一口氣,露出滿意的笑容,於她而言,宮子羽算是理想中的夫婿,脾氣好,也不愛計較,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郎君。
宮紫商撇了撇嘴,不再多言,宋四姑娘雖然聒噪,性子又嬌氣,小算盤打得溜溜響,有點現實,但宮子羽當初挑中她做新娘,的確要對她負責任。
她沒有理會宋四姑娘對宮子羽哭著“傾訴衷腸”,拉過金繁,來到另一處地方,詳細問了他們在後山的情景。
當初宮尚角在後山待了不到三個月就順利通關,宮喚羽用了半年時間,怎麼他們耽誤整整一年?宮子羽這麼磨蹭的嘛!
“大小姐,說來話長,公子能順利通關,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因為不放心宮子羽,作為綠玉侍衛,金繁有資格陪同。
他看著宮子羽從最初在雪宮的第一關裡,差點溺死湖底,到第二關經曆灼心之月的痛苦,連續三夜不能安眠,到第三關必須拿身邊人祭刀的堅定選擇。
曾經不諳世事、不知困難艱險為何物的宮子羽已經不在了,從後山回來的宮子羽黑瘦了許多,但心誌得到了鍛煉,對宮尚角能在短時間內順利通關三域試煉,感到由衷的佩服,對方的確最有資格做宮門執刃。
“哎喲,金繁,你還叫什麼大小姐,你就不能喊我紫商嗎?一直都這麼見外,你都不知道,人家有多擔心你的安危!”
宮紫商忍不住原地跺腳,嘴巴撅了起來,有點心酸委屈,金繁真是不解風情。
她這些日子,除了和小黑在商宮研製各式兵器,其餘的心思都在擔心金繁。
宮子羽是宮門嫡係,三域試煉再難,再危險,後山的人絕對不會讓他死在那裡,大不了通關失敗,回來被宮遠徵狠狠嘲諷幾句,沒什麼大不了。
但金繁不一樣,他是侍衛,侍衛的命是用來保護主子的,宮子羽幾斤幾兩,宮紫商心裡門兒清兒,他真擔心金繁為了護主,把自己折進去,那她真的要哭死了。
金繁躬身後退了幾步,和宮紫商保持著比較安全的距離,大小姐對他的青眼和追逐,他心裡很清楚,但他有自己的職責,不敢輕易回應,一直壓抑自己的真實情感。
“大小姐,我還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金繁不想看宮紫商露出失落的表情,身形一閃,快步離開,隻餘宮紫色商徒增歎息,她摸了摸自己的圓臉,這些日子,吃啥啥不香,怎麼臉沒瘦?
另一頭,宮子羽有點招架不住宋四姑娘的喋喋不休,他以麵見執刃的由頭,疾步離開羽宮,前往執刃殿。
腳步格外急促,生怕宋四姑娘追上來。
一路上,宮子羽發現站崗的侍衛精神抖擻,朝氣蓬勃,有新麵孔,也有熟麵孔,他深深吸了一口氣,發覺空氣也越來越新鮮。
宮尚角早已得到通知,正在執刃殿等著宮子羽,門外侍衛一通傳,他便吩咐人,把宮子羽帶進來。
與此同時,宮遠徵後腳趕來,看著麵目一新的宮子羽,以及他甚為謙恭的語氣和態度,心裡難免產生幾分詫異。
“尚角哥哥,遠徵弟弟,從前是子羽輕狂無知了,說話不知輕重,請你們原諒。”
經曆了父兄之死,三試域煉的宮子羽成熟很多,以往看宮尚角和宮遠徵哪裡都不順眼,現在才明白,自己有多招人恨。
彆人在努力的時候,他卻在瀟灑。
“你能明白就好,既然通過試煉,日後你就是羽宮的宮主,很多事情需要親自操辦,往日種種,嫌隙或偏見,都不要再提了,對付無鋒要緊,宮門必須團結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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