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依斐失血過多,死不瞑目。
長公主不免為她歎惋,多麼年輕的生命啊,怎麼說沒就沒了,但仲溪午從黑衣刺客嘴裡套了許多線索,順藤摸瓜,得出是孟家人想混亂刺殺華淺,不知為何誤殺孟依斐。
“果真如此?”
長公主驚愕地瞪大眼睛,聲音肅然。
“汪縣令那邊已經有消息,除了葛家餘孽,無故逗留在煌城,甚至派出人手的唯有孟家,黑衣人熬不過酷刑,全部都招了,孟家的二主管被抓了,關在監牢不到三日,把孟依斐招了出來,原本是要刺殺阿淺,估計殺錯了人。”
仲溪午心有餘悸,眸光暗沉,絲毫不可惜孟依斐的死,這女人簡直自作孽不可活。
“哎,是母親看走了眼,還以為她是個好的,最適合做你的大娘子,沒想到…”
長公主歎了口氣,人心不可測啊。
“母親,如果你願意接受阿淺,我很快就會有現成的大娘子,你不是還沒正式宣布收阿淺為義女嗎?母親,可不可以…”
仲溪午舊事重提,眼巴巴地看著長公主,孟依斐是母親親自挑選的未來主母,表裡不一,心思惡毒,不及阿淺萬分之一。
“不可以,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?因為你的無所顧忌,淺丫頭差點難逃死劫,若不是你總盯著淺丫頭,孟依斐怎會看出來,甚至想出這種法子排除異己?你該好好反省!”
“襄王有情,神女無心,我看得出,淺丫頭對你無意,為了她的安全和名譽,溪午你放下吧,母親會重新為你擇選大娘子。”
長公主言之鑿鑿,打破了仲溪午的幻想,她是真心喜歡華淺,也心疼她,這世間的女子活得都不容易,即使她貴為當朝長公主,同樣有自己的無奈,阿淺是個好孩子。
溪午不能娶二嫁女,不能和瀾兒公然撕破臉,唯一的辦法,淺丫頭成為她的義女。
“母親…”
仲溪午目眥欲裂,準備繼續懇求。
“我意已決,你下去吧。”
長公主心疼兒子,但也要顧全大局,何況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,她發現淺丫頭的言行和她所說的完全一致。
她對溪午真的沒有情意,強扭的瓜不甜,何況淺丫頭也不適合做仲氏園的主母。
仲溪午被打發離開,開始處理孟家的事,孟家一直管理著仲氏的南方產業,顯然心思野了,公然敢在仲氏園的宴會上渾水摸魚,意欲殺人。
仲溪午一想到阿淺差點被黑衣刺客殺害,後背的冷汗不禁沁起絲絲涼意,好險。
他心情不好,徑自來到仲府找仲夜闌喝悶酒,順便提起南方產業的接管之事。
“你想讓我離開煌城?”
仲夜闌表情不虞,語氣森冷。
“師兄,我知道你怨我,怪我,但現在咱們的處境差不多,阿淺不喜歡你,也不願意接受我,但對她不利的是孟家人,我必須給予懲罰。”
“孟依斐的屍身已經送了回去,孟二主管判了終生流放,但南方產業不能再交給孟家打理,師兄,隻要你去接管,治得住。”
仲溪午一本正經道,語氣淡而寥落又飽含戾氣,對阿淺有惡意的人,他不會放過。
仲夜闌沉默不語,離開了煌城,意味著他以後再也看不到阿淺,但留在煌城,他觸景傷情,心頭的痛楚和悔恨更加深沉。
“你會放棄阿淺嗎?”
沉默的須臾,仲夜闌抬眸問仲溪午。
“很難,我忘不了她。”
仲溪午一仰脖子,狠狠灌了口悶酒,他心情抑鬱,麵露苦笑,從前阿淺嫁給師兄時,他沒有如此痛苦,但現在陷進去了。
酒過穿腸,越喝越難受。
看著仲溪午悲傷惆悵的模樣,仲夜闌心底稍微舒服了一點,對他的怨氣也減少了幾分,痛苦果然是可以分擔的,但仲夜闌不願意離開煌城。
離開這裡,他一點兒希望都沒有,直言否決仲溪午的提議,“我不會離開煌城,這裡的宅子有阿淺的點滴記憶,彆的地方沒有。”
仲溪午無奈,但也無可奈何,他醉醺醺地離開仲府,倒頭就睡,長公主得知後,難免憂心。
蘇五娘不免勸慰,“家主心裡難受,這也是情有可原,放眼整個煌城,再也找不到比華二姑娘更出挑的姑娘,但如果時間久了,人不在跟前晃悠,家主會淡忘的。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長公主忽生一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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