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之後,後麵隱隱有馬蹄聲呼嘯,越來越近,使團前方即將抵達天星峽。
寧遠舟對於十三錢昭他們緊急吩咐,一馬引走周建等人,一方帶楊盈和杜長史離開,奈何楊盈不願意離開,任如意表示願意幫忙。
“為何?”
寧遠舟問任如意,眼裡有著不解,後者淡淡道,“因為我們是同伴,也有合作。”
琳琅正有此意,“表姐說的沒錯,我們都已經合作了,自然要幫忙。”
於十三挨著琳琅,湊上前擔心道,“琳琅美人,你還是跟著殿下一起走吧,傷著你就不好了,放心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元祿點頭,滿眼關切,“十三哥說的沒錯,你和殿下還是在後方比較安全。”
錢昭欲言又止,目光所及都是前方的情景,琳琅搖頭,“都這個時候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,如果你們想減少人員傷亡,有驚無險帶楊盈離開,聽我一言,擒賊先擒王。”
任如意和寧遠舟異口同聲,“我去。”
琳琅不同意,直言反駁道,“表姐服了萬毒解,內力沒有恢複,絕不能去冒險,寧堂主和其他人抵抗周建一半的兵力,周健我親自來解決。”
麵對其他人投來的質疑目光,尤其是於十三,他似乎不覺得柔弱如柳的琳琅能打得過熊一般的周健。
琳琅輕嗤,“我看上去像弱女子?”
寧遠舟聽琳琅信誓旦旦,很有把握的樣子,有些意動,但對琳琅的武功底細不清楚,遲疑地看向任如意。
“琳琅,你真的可以嗎?”
任如意不太放心,雖說琳琅的功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當年能從邀月樓救下昭節皇後,從地牢救下她,功夫神出鬼沒,但她真能一人對抗身經百戰的寧遠將軍嗎?周健此人頗為勇猛,非泛泛之輩。
“可以的,周健的人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要追來了,我們速速做好準備。”
琳琅此舉,除了讓寧遠舟欠她人情,也是為避免更多的人員損傷,她雖然是安國的公主,梧國使團的死傷多少,於她而言,並不重要,但她想積下功德,就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。
“好,那你小心。”
任如意知道琳琅的性格,說一不二,沒有萬全把握的事絕對不會做。
她對寧遠舟使了眼色,若有所思道,“如果這次危機解除,記得你當初說的話,要出更多的力。”
寧遠舟心領神會,點了點頭。
眼見後頭的追兵洶湧而至,除了留守保護楊盈的錢昭,其他人紛紛出去迎敵。
琳琅施展輕功,躍到天星峽最高頂,掃了一眼下麵的打鬥,因為她和錢昭的藥物作用,周建的兵力縮減一大半。
琳琅目光所及,自上而下,精準找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周健,他的年紀和穿著有彆於其他士兵,非常好辨認。
一條白綾飄然而下,好似一道白虹,琳琅於混亂的打鬥中,一道飛鏢射中周健肩膀,令他半邊身子瞬間僵硬,差點從馬上跌落下來。
琳琅當機立斷,飛身一腳,將其踢下馬,用腳壓在周健的肩膀上。
此時的戰場不過發生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,立即風頭變了,主將被俘,不符合形象喊“停”,周健的神智完全被琳琅控製住。
琳琅讓他說什麼,他就會說什麼,“放下武器,不要進攻。”
原本聲勢浩大的場麵差不多消停,並肩作戰的任如意和寧遠舟看到這裡,心下一鬆。
“全部撤退,不許再打了。”
周健說完這句話,徹底暈了過去,寧遠舟上前急問,“他沒死吧?”
如果周健死了,那麼永安侯府肯定要恨上六道堂,畢竟周健是寧安侯的表兄,丹陽王的心腹大將,他原本的計劃是智取,將周健活擒。
“沒死,但估計要暈睡一天。”
琳琅瞅了眼周健肩膀上的利鏢,鏢頭有輕微的毒素,不會致命,但會使中毒者短時間身體虛弱,而且要昏死一天一夜。
寧遠舟吩咐人將周健用擔架抬走,忽然後麵有聲驚叫傳來,“元祿,你沒事吧?”
元祿雖然身體不好,但也參與了這場短暫的戰事中,他機關匣裡的雷火彈用了大半,臨到最後一刻,不知是太累的緣故,還是太興奮,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,昏迷不醒。
元祿被抱進馬車裡,一行人趕往前麵的陵州,住進了客棧,錢昭摸了摸元祿的脈象,眉頭微蹙。
琳琅看著麵色蒼白的元祿,從懷中掏出一枚百花凝露丸,對錢昭說,“把這個給他吃了吧,可以穩住心脈。”
錢昭半信半疑接過那枚白色藥丸,放在鼻尖嗅了嗅,從隨身帶的水囊取了水,將藥丸融化,小心翼翼喂進元祿的口中,方才問,“這什麼藥?我隻嗅到濃鬱的花香。”
不僅是錢昭,坐在對麵的寧遠舟也投來疑惑目光,楊盈抹著眼淚,一臉擔心,問道,“琳琅姐,元祿他吃了你的藥會好嗎?”
琳琅沒賣關子,一本正經道,“這是我親手秘製的百花鎮心丸,對於元祿這種天生心悸者,有延緩發作的效用,至於想要根治,那得需要服用雪蓮人參養心丸,服用三顆,配合金針法,能生龍活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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