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國朝堂的一係列變故,通過李同光的密信,很快以最短的時間傳到四夷館。
六道堂的人全都懵了,張口結舌,說不出話來,雖然寧遠舟他們知道琳琅有稱帝的野心。
但空有野心,未必能成事,還需一步步籌謀,畢竟安國還有兩位皇子存在,懿陽公主想要如願以償地繼承儲位,阻力重重。
但如果有了安帝的傳位聖旨和一意孤行,加之反對者全都被發落,輕則嗬斥降職,重則下牢獄,生死未明。
就算朝中還有其他想反對的老腐朽,也該暗自掂量一下,是否有必要拿仕途諫言。
沙東部和沙東部的掌權者最後紛紛表態,支持懿陽公主為儲君。
長慶侯看著龍椅上的李隼,雖然覺得對方很怪,不似本人作風,但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,他該防備的是大皇子二皇子的反撲,堅定不移維護琳琅。
三日後,琳琅盛裝華服,一身明黃色的皇太女冠服來到安國祭祀祖宗,驚豔地出現於太和殿前,收獲了一批顏粉死忠。
文武百官之前,琳琅正兒八經地接受李隼的懺悔和傳位,對方一番痛哭流涕的罪己詔讀完,眾人都震驚了,陛下勾結北磐,逼殺昭節皇後,全都一五一十地坦白清楚了。
這操作,實在太炸裂了!
其中包括大皇子勾結汪國公、陶渭對昭節皇後的名聲構陷,二皇子對親生母親和妹妹的漠視,二子德行有損,不配為帝。
而懿陽公主心懷天下,文武雙全,足以堪當安國的新君主,今日擅位,諸位見證。
“朕有罪,朕對不起列祖列宗,對不起安國百姓。”
李隼長嘯一聲,雙腿一軟跪在地上,老淚縱橫,但沒人同情他,即使是他的心腹朱衣衛指揮使鄧恢都暗自捏緊了拳頭。
他痛恨北磐人,一心想守在關山,奈何被調回,沒想到陛下德行敗壞到這種地步。
“父皇…來人,將太上皇扶到內殿休息,太上皇再如何無恥,罪行昭彰,也是朕的父親,知錯就改,善莫大焉,罪己詔已下,他也知錯了。”
琳琅一副大孝女的急切狀,扶住搖搖欲墜的傀儡安帝,示意黃公公將其扶到寢殿休息,接下來的場麵,還需要她單獨來應對。
任如意和寧遠舟等人戴了人皮麵具,假扮成不起眼的侍衛站在後頭。
看著琳琅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強調,差點忍不住笑了,安帝名聲儘毀,還要被繼承人堂而皇之地再插一刀,估計都要氣崩潰了,好慘啊!
安帝該不是冒牌貨吧?不止他們這樣猜想,李同光也這樣想,李隼是什麼德行,要他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所以,琳琅到底讓誰假扮的李隼,不僅身形長相和真人相同,聲音都一模一樣!
禪位流程正在進行,好多官員還沒從安帝的罪己詔中緩過神來,不時有竊竊私語的議論聲。
正在此時,從東南方向湧來一陣持著武器的士兵,大皇子和二皇子聯袂而來,惡狠狠瞪著準備加冕的琳琅。
“懿陽,你好大的野心,挾持父皇,謀權篡位,今日決不饒你,必要誅你於此!”
大皇子氣勢洶洶,眼裡簡直要噴出火來,他才是父皇的長子啊。
二皇子憤怒不甘的表情不遑多讓,眾目睽睽之下,他曾經勸母後對父皇勾結北磐的事睜隻眼閉隻眼,甚至對父皇逼死母後一事選擇漠視,那是他最為心虛的記憶,但懿陽卻將他心底的陰暗徹底袒露在陽光之下。
士可忍,孰不可忍!
若是懿陽順利登基為帝,那麼父皇的罪己詔就會正式生效,那麼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,他會被天下人所唾棄,再無爭儲機會。
“亂臣賊子是你們,太上皇勒令二位殿下閉門思過,這是在逼宮?好大的膽子!”
李同光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,臉上的笑容帶著隱秘的陰寒感,果然如琳琅所說,李守基和李鎮業必然會氣的狗急跳牆,顛倒黑白,不顧一切地造反,破壞她的加冕禮儀。
“來人,拿下李守基和李鎮業!”
大皇子和二皇子用的是自己的私兵,而李同光叫的是禦林軍守衛,琳琅隨即亮出虎符,震懾住蠢蠢欲動或者心有猜忌的群臣。
牛角號被侍衛吹響,屬於李隼的心腹部隊沙中部的士兵很快就會來增援。
琳琅冷眼看著麵色慘白、身體搖搖欲墜的李守基和李鎮業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諷笑,這兩個酒囊飯袋,一點兒腦子都沒有,還想和她一較高下,癡人說夢!
初國公看了眼未來女婿李同光,不再猶豫,開始加入保護陛下的隊伍之中。
任如意一直都是琳琅這一派,廝殺起來毫不客氣,寧遠舟和琳琅有合作,隻要他們六道堂幫助她順利登上皇位,就會遵守承諾放了梧帝,相繼參與搏殺隊伍中,收割逆賊頭顱無數。
戰局持續不到一個時辰,李守基和李鎮業惶恐地看著四周的血腥場麵,顫巍巍地投降被俘,再不投降,估計就要迎麵而來的刀劍被砍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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