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母在女兒耳邊低語兩句,引後者一陣嬌呼,臉色略顯羞窘,“娘,這不好吧…”
尤月紅著臉,雖然她想得飛上枝頭變鳳凰,做顯赫的人上人,但從沒有想過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方式,畢竟尤父很好麵子,重視伯府的名聲。
若是知道娘親的真實心思,父親估計會大發雷霆。
“月兒,你聽為娘的,如今咱們家日落西山,除了名聲好聽點,裡子都快空了,你爹又欠了外債,尤芳吟那個死丫頭既不願意為你爹還債,也不願為你的婚事請皇貴妃美言幾句,為娘隻能私下為你籌謀一二。”
尤母心思既定,渾濁的雙眼裡冒出貪婪的火焰,隻要她的計劃能成功,月兒也能攀上皇家的高枝,將來才能更好地拉扒伯府。
尤月是個目光短淺的人,想到將來麵對方妙要屈膝請安,低人一等,她的虛榮心自然而然地占據上風,咬著唇瓣,低聲應了。
“女兒都聽娘親的安排。”
如今樂陽長公主的學習課程已經接近尾聲,幾個伴讀明日進宮要和沈芷衣告彆,以後再沒機會進宮了,隻剩下這一次機會了。
尤月暗自咬牙,想要榮華富貴,隻能暫時擱下臉皮了,清高自矜又當不了飯吃。
翌日清晨,方妙進宮去泰安殿給薛太後例行請安,既然占了臨淄王妃的位置,就算不是她求來的,如今接了旨,名正言順。
薛姝看著打扮清新淡雅的方妙,眼底蘊著陰鬱的怒火,難以宣泄,她心心念念的位置被旁人搶了,還是從來沒被她放在眼裡的方妙,怎麼想,都覺得意難平,心氣不順。
“臣女給太後娘娘請安,娘娘萬福。”
方妙心情忐忑地對薛太後叩首行禮,眉眼低垂,不敢東張西望失了禮數。
進宮前,方母沒少教導方妙規矩,叮囑她謹言慎行,切莫像往日那般跳脫,皇家兒媳不好當。她心裡雖彆扭,但也不敢造次。
薛太後冷眼睨她,表情裡傲慢不滿,不加掩飾地表露出來,方妙隻得垂著頭,心裡暗自抱怨,太後娘娘頗有氣勢,但也太凶了,似乎一點兒都不喜歡她,但賜婚是陛下定的,又不是她能夠選擇的事。
跪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,方妙覺膝蓋疼的不行,估計正準備裝暈,自頭頂上方傳來薛太後清冷的聲音,“起來吧,既然是陛下親自賜婚,望你日後學習好宮裡規矩。”
方妙諾諾地應了,瞥了眼一直瞪著她看的薛姝,不免歎氣無語,薛大姑娘平日看著溫婉和氣,知書達理,怎麼這樣不明事理?
蒼天可鑒,她是被賜婚,又不是主動勾引沈玠,薛姝再如何生氣,也不是她的錯。
沉默難熬的須臾,薛姝給薛太後福了身,先方妙一步出了內殿,方妙也沒多待。
行至禦花園的拐角處,夏花燦爛,薛姝驀然回頭,溫婉的眉目卻多了幾分凜冽之色,勾起唇角冷笑,“我倒是沒發現,你才是心機最深沉的那個。”
原以為趕走了最有威脅力的薑雪寧,她便能安枕無憂地坐上臨淄王妃的位置,沒想到天不湊巧,半路上會殺出一個程咬金。
薛姝暗恨,方妙平日看著默不作聲,隻沉迷五行八卦的愛好,和膽小貪吃的周寶櫻抱團吃瓜,沒想到暗中也惦記上了臨淄王。
“薛大姑娘慎言,這是陛下的旨意。”
方妙露出一絲苦笑,有意提醒,但也知道解釋太多沒什麼用,大家都以為她能當臨淄王妃,是因為沈玠的緣故,實則大錯特錯,分明是陛下的心思不可捉摸。
也許是看上她的家世不顯吧。
方妙的心思稍微轉了幾圈,鬱悶的心情漸漸得以平複,她從來不會精神內耗自己。
薛姝輕哼一聲,隨即甩袖而去,覺得方妙果然虛偽,裝模作樣的行徑,惹人討厭。
方妙不由撇了撇嘴,對此不以為意,隨手取出愛不釋手的小型八卦盤,小心摸了摸,然後輕巧轉了幾圈,不覺秀眉緊蹙,暗下思忖起來。
今日的運勢不佳,極有可能出現令人心塞之事,方妙想到薛太後和薛姝對自己的態度,倒也釋然,的確令人心塞無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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