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危暢通無阻地進了琳琅所在寢殿,殿內提前燃起素雅清新的木蘭香,味道淡淡。
映入眼簾的是左右搖動的梨花木嬰兒睡床,小小的嬰孩似乎在咯咯發笑,聲音清脆,好似甜梨。
琳琅聽到動靜,止住逗弄旭兒的手,抬眸看向謝危,唇角微勾,一點兒都不意外。
“琳琅,對不起…你沒事就好。”
謝危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而來,聲音裡滿是愧疚,他以為,自己有了重生的先機,運籌帷幄,提前布下暗棋,很多事情都能改變。
但現實如是,琳琅依舊被困在皇宮內苑,應對沈琅,琳琅生產時,自己沒有辦法及時趕到。
太多太多的無力和愧疚湧上心頭,沉甸甸地壓得謝危的每一寸呼吸。
“居安,你彆說這種話,我沒事,生產其實很順利,你做的很多事,我都知道的,你快過來看看孩子,他叫旭兒,看看他的鼻子,是不啊很像你?”
琳琅笑吟吟地搖頭,對謝危招手。
“旭兒…好名字。”
謝危頷首,緩步上前,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紅綢繈褓裡提著腳,咧著嘴巴的小可愛。
不愧是琳琅和他的血脈,小小年紀便眉清目秀,玉雪可愛,懂事又乖巧,唯一值得遺憾的是,孩子名叫沈旭,而不是謝旭。
但遺憾的心情隻在他的一瞬之間,轉瞬即逝,謝危在琳琅鼓勵的眼神之下,緩緩伸出手來,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不怕生的旭兒。
“旭兒,我是爹爹。”
謝危將額頭抵在旭兒的鼻尖,聲音溫柔,好似能沁出水來。
旭兒睜大了眼睛,活潑地咧著小嘴,琉璃般剔透的眼珠靈活地轉了轉,帶著幾分超出普通嬰孩的靈慧感,立即湊過去,甜甜地親了謝危的左臉頰,然後又親右臉頰。
小孩子的嘴唇有多柔軟,謝危以前不知,但現在徹底感受到了,那種濡濕嬌嫩的觸感,絕對能融化一個人的堅硬心腸。
天然血脈相連的親近,似乎能隔絕所有的身份枷鎖,無需言語來表達。
旭兒咿咿呀呀地叫著,發的音酷似爹爹,樂得謝謝危的唇角越裂越開,幾乎要裂到耳後根去了,那模樣,哪裡有素日在朝堂之上沉穩老成的氣質。
謝危藏不住歡喜的笑意,眉眼彎彎,好似小了二十歲,滿眼的柔和澄澈,像個大孩子般樂嗬,經曆兩世,他第一次感受到實實在在的幸福,琳琅將心交托,孩子也有了。
和旭兒親昵了一會兒,眼見小寶貝的眼睛微微眯起,似有幾分困倦。
謝危才將其輕柔地放在嬰兒床上麵,頗有節奏地搖動,直到旭兒打了個可愛的哈欠,沉沉睡過去。
小孩子的瞌睡多,玩一會兒睡一會兒。
謝危挨著琳琅坐下,緊緊握住她的柔荑,深邃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的嬌靨,似乎地老天荒都看不夠,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。
“我何其有幸,此生能有卿相托。”
琳琅抿著嘴,眼波流轉,瀲灩生姿,意味深長道,“既然如此,那你用一輩子來回報吧。”
隻要你這輩子圓滿了,不要太多的怨念,不要再次開啟重生機製,那就足夠了。
琳琅心下思忖,麵上婉約如昔。
“一定,一輩子還不夠,如果有來生就好了,琳琅,你不知道,你有多麼美好。”
謝危由衷感慨著,這世間的男子,有幾個能抵扛得住這般的神仙妃子,她的魅力不僅僅在於絕世無雙的美貌,還有那種溫柔到極致的優雅氣質,他前世今生都淪陷了,再也移不開目光,心裡也裝不下其他的女子。
沈玠和燕臨對琳琅隱秘的小心思,他早已洞察,隻不過他們礙於身份鴻溝,不敢有所逾越。
但謝危敢,上輩子的遺憾,這輩子絕對不能重蹈覆轍,如果誰敢和他搶琳琅,他必傾儘全力誅之,天道不公,他必要逆天改命。
琳琅沒有回答他的話,小鳥依人般依偎在謝危的寬闊的肩頭,婉約一笑,淡若天邊雲影,飄渺而空靈。
謝危握住她的手不放,沉穩地呼吸,安然享受著靜謐美好的獨處時光,近在咫尺的是心愛之人,抬眼看去,是呼呼大睡、奶香又可愛的旭兒,真好。
謝危暗歎,神情隨即放鬆,內心莫名感慨,如果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,那該有多好啊。
歲月靜好,如意成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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