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帝斟酌再三,最終還是答應下來,原因無他,琳琅的誠意很足,直接拿出了一瓶試用裝送給了青帝,正好可以給如月試試。
好不好用,試過才知道,半月為期。
這件事談的八九不離十,青帝素手輕拍,美人魚貫而入,大家開始欣賞歌舞表演,這屆的花魁雲兒跳起花間舞,美人綠腰妖嬈,舞姿曼妙,絲毫不遜色當年的雲裳。
其實花間舞一直以來都沒人能跳出其精髓,自從雲裳在十年前離奇失蹤,生死未卜,青帝就不再願意跳這支舞,甚至連教彆人跳的心情都沒有。
即便是最看重如月,當初也沒心思教授對方花間舞。
雲兒之所以會跳,是因為她的容貌和雲裳有幾分相似,是出於對姐妹雲裳的緬懷,青帝才將這支舞傳授給了雲兒。
看完歌舞,琳琅粉麵染了幾分紅暈,但沒醉意,眼睛清亮,帶著一行人打道回府。
隻是剛出百花宮,琳琅一行人就對上了潘樾堪比鍋底的黑臉,上官蘭亦是如此。
上官芷看到哥哥,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,心中有些忐忑不安。
雖然哥哥平時對她百依百順,但來到這種地方,哥哥恐怕會非常生氣吧?
上官蘭越想越心虛,不由自主地往琳琅的身後躲去,相比之下,楊采薇倒是顯得比較淡定,畢竟隻是純粹地看歌舞表演罷了。
琳琅若無其事地拉起上官芷的手,徑直登上了馬車,此時此刻,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顯然不太妥當。
潘樾和上官蘭雖然感到震驚和憤怒,但他們深知事情的輕重緩急,琳琅一行人乘坐的馬車前行,他們也上了馬車,緊跟其後。
兩輛馬車一前一後,向著斕園的方向駛去,在熙熙攘攘的長街上不甚顯眼,但高樓之上,卻有不少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幕。
到達斕園,琳琅她們返回房間更換衣物,而在前廳,潘樾和上官蘭麵無表情地看著著坐立難安的珠兒和淩兒。
“公子,這是小姐的命令,做奴婢的實在不敢違抗,還請公子寬恕!”
淩兒戰戰兢兢地做出解釋,聲音顫抖不已,公子平日一副溫和好脾氣的樣子,現在黑著臉真是讓人害怕極了。
然而小姐的命令,她又怎能違背?淩兒也不敢向上官蘭稟報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上官芷最討厭那些陽奉陰違的奴婢,以前就曾因這個緣故換過一大批的奴婢。
淩兒能夠伺候上官芷這麼長的時間,成為對方貼身的大丫鬟,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乖巧聽話、嘴巴嚴實。
“回稟公子,郡主隻是有些無聊,想要出去看看歌舞。”
相較於淩兒的瑟縮憂慮,珠兒的膽子要大上許多,語氣坦然,帶著幾分無懼。
她自小就是伺候琳琅的貼身丫鬟,因為有所依仗,所以體麵,賣身契也在琳琅手中,就算潘樾生氣,其實也拿捏不住珠兒。
珠兒暗自腹誹,如今小姐貴為宣寧郡主,大公子其實並沒有資格去過問太多事。
“百花宮又不是豺狼虎穴,裡頭也有不錯的好姑娘,她們靠本事賺錢,不可恥。”
琳琅新換了一身鵝黃綴碎珠的裙衫,款款走進來,她簡單地挽著垂雲髻,簪了一朵花園裡新開的玉蘭花,馨白素雅,挾裹著一股雅致香風,清麗如仙,令人眼前一亮。
上官芷緊步跟在琳琅的身後,聽到琳琅說的話,頓時覺得自己的底氣更足了些。
她瞟了一眼上官蘭的臉色,理直氣壯道:“哥哥,隻是看歌舞而已,彆大驚小怪了,你能看得,我就看不得,這不公平!”
上官蘭看著鼓著腮幫子的妹妹,一時竟有些語塞,他本想反駁,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他很難反駁,自己從未去過歌舞坊。
做生意的人,見多識廣,偶爾去脂粉香處逢場作戲、與人交涉也是常事。
潘樾看著琳琅一臉無所謂,沒有絲毫後怕之意,心中不禁有些無奈。
他承認百花宮的女子靠本事吃飯,也不乏孤傲高潔的女子,但那裡到底是青樓楚館、煙花之地,不是清白之所。
雅妓也需要賣藝賣笑、與形形色色的男子周旋應酬,否則根本無法生存下去。
而以琳琅的容貌和性格,一旦進入其中,必定會成為眾多男人追逐的焦點,對她的聲譽極為不利。
想到這裡,潘樾的臉色愈發難看,眼中閃過一絲憂慮,琳琅似乎不在乎名聲啊。
“琳琅,那裡到底不適合你去。”
潘樾語重心長地說,聲音溫和
琳琅也不是分不出好壞的人,潘樾關心她出自長遠考慮,能夠理解。
但這個時代的女子並不是傳統的循規蹈矩,她也不願做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,活得開心才最重要。
“哥哥,我明白,我沒有對百花宮好奇,隻是想做生意,給自己找點事情做。”
琳琅的語氣稍微變得柔和,對著潘樾微微一笑,好似最乖巧聽話的妹妹。
做生意?潘樾聽聞此言,眉頭微皺,越發不理解,琳琅什麼時候對做生意感興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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