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女貞堂出事,薛芳菲巧施妙計,得了桐兒的幫助,順利頂替了薑梨的身份。
她們坐著馬車回薑府,剛打了一個照麵,差點就被笑麵虎的季淑然給設計了。
好在桐兒告訴了薛芳菲不少內情,比如季淑然吩咐孫媽媽送來的綾羅衣裳不妥。
流光溢彩的蜀中錦的確昂貴不菲,頗受盛京娘子的熱烈追捧,但薑老夫人不喜歡。
據說因薑老爺生前有個恃寵而驕的愛妾,得寵且奢侈,最喜愛穿蜀中錦,薑老夫人非常厭惡。
季淑然的心思深沉,想要薑梨討薑老夫人的嫌,這一招,真可謂是殺人誅心。
薛芳菲回來前做了不少準備工作,小心謹慎,三言兩語將了季淑然一軍,贏得漂亮。
季淑然麵色半點不露,笑意盈盈,一派慈愛可親,帶著薛芳菲意去了晚鳳堂。
薛芳菲深深吸氣,這次回薑家,除了她自己的仇,還要替死去的薑梨報仇,洗脫“弑母殺弟”的惡名。
她必須給薑老夫人留下一個好印象,如今在薑家,想必是季節淑這個主母一手遮天,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,薑元柏這個渣爹,隻能打打愧疚牌,不能指望太多。
據桐兒透露,薑梨曾經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,薑元柏當初準備將薑梨送去貞女堂,她也曾阻攔過,苦口婆心地勸薑元柏。
奈何那個時候季淑然小產,哭得撕心裂肺,薑老夫人左右為難,最後為了薑家的和睦,也為了未出世的孫子,隻能選擇妥協。
“夫人,二娘子來了。”
有伶俐丫鬟挑了簾子,笑吟吟稟告。
薛芳菲腳步輕盈,隨著季淑然被丫鬟恭敬地引著往裡頭走去,暗下捏了捏手掌心。
原本是微熱的初夏,室內早已擺了冰鑒,還有時下的鮮花,空氣裹挾著一股股氣息清冽的花香,外加新鮮瓜果的清甜之氣。
堂內坐著不少人,鬢發如霜、氣質高雅的薑老夫人最好認,她眼神慈愛地看來,眼底有幾分濕潤,不自覺起身。
“梨兒…”
薑老夫人的聲音有幾分哽咽。
薑元柏扶著母親的手,感慨道,“梨兒回來了,母親彆傷感。”
季淑然笑臉如昔,聲音柔和親昵,附和著薑元柏,“老爺說的極是,梨兒如今大了,我都差點認不出了…真是女大十八變啊,想必也很懂事了。”
薛芳菲喊了一聲父親,如今也看清薑家老夫人的模樣,心生幾分親切,的確如桐兒所說,麵相慈和,待薑梨有幾分與眾不同。
但薑老夫人十年不曾探望薑梨,不提把孫女接回,心裡疼愛又能有幾分?
薛芳菲心下如此思量,麵上醞釀出了一副飽滿的情緒,親親熱熱稱呼薑老夫人“祖母”。
忽然,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被挨著薑老夫人旁邊靜默微笑的絕色少女吸引。
對方身著一襲淺淡的玉白色繡折枝的雲錦繡裙,不施粉黛,素麵清麗,豔色絕倫,正應了那句“淡極始知花更豔”,美得令人心悸。
薛芳菲暗自驚歎於這位少女的絕世容顏,心中不禁猜測她的身份,如此年華,莫非她便是薑家的二娘子薑若瑤?
薛芳菲的目光在琳琅身上停留,有些怔愣,薑老夫人和藹地笑了笑,親自給她做了介紹,“梨兒,這是琳琅,你顏家的表妹。”
琳琅對薛芳菲投以和善的微笑。
“梨表姐好。”
薛芳菲如夢初醒,心下微鬆,差點以為她是薑若瑤,對方幸好不是季淑然的女兒。
這樣的場合,除了薑老夫人和薑元柏夫婦,隻留了一個晚輩在這裡,可見對方多受老夫人的寵愛和看重,簡直是特殊的存在。
“原來是琳琅表妹,都說姑母乃京城第一美人,隻可惜我不曾見識過,如今見了表妹,才知何為真正的絕色佳人。”
薛芳菲和婉笑道,語氣裡透著由衷的親近,她記得桐兒提過,薑家十幾年前有一個外嫁出京的大娘子,名喚薑元姝,是薑老夫人的愛女。
據說薑元姝生得極其美貌,甚至有盛京第一美人之稱,當年差一點便進宮當皇妃。
隻可惜紅顏薄命,嫁人後誕下一女,身子太孱弱,沒幾年便病逝,令人唏噓。
聽說薑元姝生前與薑梨的母親葉珍珍感情頗好,姑嫂和諧,薛芳菲想到這裡,看琳琅的眼神愈加溫潤,稱讚的話格外真誠。
經曆過生死、見識過人心險惡的薛芳菲很敏感,這位顏娘子對她沒惡意,笑容清澈乾淨,是示好的信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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