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沈念安被謝婉如的話噎住,因為他不得不承認,謝婉如的話是事實,而且他的手腕竟然不能動了!
他爹也是承爵而來的身份,是他祖父立國有功,才有的這侯府,他們也與皇家並不熟悉。
可謝婉如不同,她是皇上特恩收下的義女,且賜了封號永昌。
“按規矩,我謝婉如是應居住在郡主府的,如今住在你沈家,是給永安侯麵子,你以為是看在你沈念安的麵上嗎?你算個什麼東西?”
謝婉如扭頭就進了屋。
沈念安的手腕已經脫臼,疼得他竟然出了冷汗。
“謝婉如,你竟敢傷我!你個毒婦,給我等著。”
沈念安托著手往沈老太的院裡走去,他要讓母親看看,這毒婦是如何對他的。
沈家何必在意這種毒婦的意見,他的言之必須認祖歸宗,回到沈家。以後謝婉如就算因他憐憫有了兒子,也得不到他的心,他不可能喜歡這個女人。
謝婉如懶得管他要做什麼,而且這個所謂的侯府她也半點都沒有看在眼裡。
她如今有自己的事要做、要想,忙得很,總之她才不要再遵循什麼女子品德,相夫教子。
這幫白眼狼是喂不熟的,謝家托關係讓沈念安父子入了官場,讓永安候府再次並列宣城四大家族之一,換來卻是沈念安父子的背叛。
在這種人的腦子裡,或許根本就沒有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思維,有的隻是狹隘、齷齪至極的理論。
前世沈言之在她毒發後,才告訴她:
“你以為我是真心喚你母親的嗎?嗬嗬,騙你的把戲而已,你這種靠著出生一無是處的女人,怎配做我母親?還有你背後的謝家,一直高高在上像施舍狗一樣地憐憫我,我要讓他們全都去死!”
沈言之說這話的時候麵目猙獰,真像是她謝婉如刻薄了他,堂堂將軍府嫡女不配做他母親?謝家一直替他打點,三個舅舅甚至以軍功保他入得仕途,他竟然說是施舍?
這一世,謝婉如說什麼都不會再教養這個白眼狼,她要他為前世做過的事,付出代價。
謝婉如回屋坐下。
這個時候的謝家,還是大周鼎盛世家,她排行老幺,母親在她三歲時就染病離世,父親帶著她和兄長鎮守北境,距離皇上病重、皇子奪嫡還有幾年。
所以要想保住謝家,不僅要提防沈家,還有當了幾年昏君的三皇子,她懵懂的年紀……愛慕的男子,她心中的白月光。
可如今不是了,他和沈念安一樣,都隻是一個心胸狹隘,自私自利的白眼狼,她謝婉如這輩子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差得離譜。
重生的第一日,謝婉如真的想了很久很久,以至於她的夢裡,都是錯綜複雜的關係和片段。
謝婉如一夜都在做夢,有些是前世發生的,有些是夢境,太錯亂,謝婉如有時都分不清它們的區彆。
結果就是一早醒來,謝婉如整個人憔悴不已。
“夫人,既難受就莫要跟二爺賭氣了,您這氣色……奴婢還是請霍神醫來一趟吧。”
冬珠的眼神裡都是擔憂之色。
她家夫人出嫁前確實並不中意二爺,可這兩年心思也慢慢變了一些,在看到二爺同彆人歡聲笑語時,也曾說過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,就是沒有丈夫的疼愛,也不至於孤獨。
所以她也時常勸著她家夫人,既已在這沈府,未來便是相夫教子的命運,不如好好過日子,至於以前的人和事,便忘了吧。
“不必,我隻是夢多無眠,等會兒補覺便好了。”謝婉如的身體狀況還可以,兩三年沒有習武,差了些,但還不至於羸弱。“我聽見剛剛有人進院,誰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