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圖,帶她遠離此地?”
“起初,我對景毓君的動機心存疑慮,而今已是真相大白。”
“若我橫加阻攔,倒顯得我冷酷無情了。”
“是否已經尋得那解救之法?”東陽晟睿心中存疑——
淩玫派盛名之下,怎會曆經十數載仍未覓得解救之策?
景毓淡然一笑,道破玄機。
“世間萬物,因果循環,解毒之鑰往往係於施毒者之手。”
“然而,那幕後黑手已逝,解毒之路自是荊棘滿布,堪比登天。”
東陽晟睿聞言,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深思。
景毓繼而語重心長:“此地對她而言,已非久留之所。”
“泓王府的陰影如影隨形,她的每一刻停留都是風險的累積。”
“這對她,對你,皆非上策。”
“我意帶她回歸雲裳穀,有我師父庇護,她自能安然無恙。”
“她?恐怕自己還蒙在鼓裡吧。”
“閆洛悠,那個隨性不羈、天真爛漫的女子,淩玫派上下皆以寵溺相待。”
“她的無知,正是源於這份過分的保護。”
“若非刻意隱瞞,她又怎會如此模樣?”
“她的世界依舊純淨如初,對此一無所知。”
“此事,還請王爺保守秘密。”
“若您首肯,我即刻帶她前往救治。”
“若您執意阻攔,隻怕這王府的高牆,也鎖不住她那顆自由的心。”
景毓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,閆洛悠的處境,已不容遲疑。
東陽晟睿輕輕旋轉著手中的茶杯,眼神深邃。
片刻後,他緩緩開口:“若真有解救之法,我自然樂見其成。”
“但目前來看,希望渺茫。”
“我身為睿王,王妃的突然失蹤,必將引發軒然大波,於我無益。我何苦自尋煩惱?”
“她雖惹禍,但我也不能讓她半途而廢。”
景毓沉吟片刻,提出一個折中之策。
“若王爺願意放手,我們可以精心布局,讓外界誤以為王妃不幸離世。”
“如此,她便能悄無聲息地離開,免受紛擾。”
“那麼,本王此番相助,又能換來何種益處?”
東陽晟睿直擊要害,他非無利不起早之人。
景毓直視其目,反問道:“王爺將她囚於王府,所求為何?”
“誠然,她能為王爺分憂解難。”
“但若她安好,不也是王爺所願嗎?”
“此次合作,於你我皆是雙贏,又何樂而不為呢?”
言罷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