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但保護不了思思,反而還拖了後腿,讓思思一個雌性救援。
對於雄性獸人來說是恥辱懦弱,是不堪的回憶。
即便當時十分慶幸思思救了大家,可也改變不了他們不如一個雌性強悍的事實。
貅看到對方羞愧,一點也高興不起來。
很多事不是表麵那麼簡單。
所幸思思的事,還有時間籌謀,眼下還是處理內應才是正事,“走吧,一起去見族長,部落損失這麼大,有些人總要付出代價。”
貅的話陰陽怪氣,聽得白齊疑惑連連。
見對方走遠,白齊趕緊跟上,“貅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
貅一路無話,白齊更加確定心中所想,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爭吵聲。
“憑什麼處罰我們!是那些狼族先攻擊我們的!”
“對!要不是他們突然來襲,我們怎麼會毫無防備!”
“都是他們的錯,我們不應該受罰!”
屋內眾人七嘴八舌地爭論著,完全沒了之前的頹喪模樣。貅眼神冷冽地掃了他們一眼,眾人瞬間安靜下來。
“族長,怎麼樣,還好嗎?”貅向床上的族長行禮後,看向屋內的其他人,“你們還真是不知羞恥!若不是你們防守不力,狼群怎會輕易攻破部落!現在還有臉推卸責任!”
“貅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!難道你覺得我們是故意放狼群進來的嗎?”有人不服氣地說道。
“我可沒這麼說。”貅淡淡地回了一句,“不過,有些人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?為什麼敵人會對我們的布防如此了解?輕易就將受傷的小狼放進部落。”貅的目光掃視著眾人,最後停留在了一個人身上。那人頓時緊張起來,不敢與貅對視。
“白樹,你來說說,昨晚你守的北區為何會出現小狼?”貅的聲音平靜,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。
白樹的臉色變得蒼白,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這時,另一個人站了出來,“貅,這件事跟白樹無關,是我……我昨晚肚子疼,所以離開了崗位一會兒。”
貅冷笑一聲,“肚子疼?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責任嗎?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找借口,那我們的部落還如何生存下去?”
眾人都低下了頭,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。
貅轉身對族長說:“族長,這次的事情明顯是一個局,局中局,一個將狐族部落打入深淵的必死之局。”
擲地有聲的嚴厲話語,讓在場所有人身軀為之一振。
“什麼?這是一個針對我們部落設的一個局。”有人不敢置信說道。
“怎麼可能,我們部落安守本分,從未與彆的部落有大的齟齬。”
誰會處心積慮害他們,還是奔著覆滅全族去的。
族老們交頭接耳,紛紛回憶幾十年來得罪過什麼人。
虛弱的族長由人攙扶起身,他那張慘白的臉毫無血色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。他臉上的皮膚緊緊貼附在骨頭上,使得他的五官顯得格外突出,尤其是那雙深陷的眼睛,猶如無底深淵般黑暗深邃。
到底是誰要害他們。
“貅,你說這話可有證據。”即便心中猜測十之八九,他還是想知道貅究竟掌握多少,為什麼作為族長的他,事先一點風吹草動都未曾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