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公子哥正說話間,寢宮的門打開了,一道白色勁裝身影從裡麵走出來。
公孫婉兒板著好看的俏臉,消薄的嘴唇掛著一絲冷笑。
以燕歸巢為首的公子哥連忙抱掌鞠躬道,
“拜見婉兒姑娘。”
“多日不見,婉兒姑娘愈發的漂亮了,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婉兒姑娘生的國色天香、亭亭玉立,讓我等看了,忍不住想要賦詩一首啊。”
“婉兒姑娘天生麗質,花容月貌,文字哪裡能將她的容顏形容出半分來啊。”
這些公子哥一個個賣弄著自己的文采,極儘阿諛奉承之事,恨不得跪下來舔公孫婉兒的白色靴子。
沈長恭負手而立,巍然不動,一句話都沒說。
那幾個公子哥心裡想著,這平民真就是個土老帽啊,沒有半點文采不說,還不知道趕緊抱大腿。
你不知道公孫婉兒的大腿有多粗嗎?這可是女帝的大內總管、貼身侍衛,女帝的大小事情都是她在處理,可以說是第一心腹!
沒眼光的土老帽,呸!
公孫婉兒冷冷的看著他,緩緩說道,
“說完了嗎?”
“啊?”
“說完了就趕緊站好,陛下要來了,等會兒都給我機靈點,沒有陛下允許,誰也不準說話。
陛下將玉如意交給誰,誰就是帝夫,就能成為陛下的正宮,第一個男人。
懂了嗎?”
“懂了。”
眾人連忙點頭。
說完話,公孫婉兒又看向站的老遠的沈長恭,沒好氣的說道,
“你站那麼遠乾什麼?這幾個人會把你吃了嗎?”
沈長恭回以燦爛的微笑,說道,
“那倒不至於,就是這幾位說,我身上的窮酸氣太大,會臟了他們,我不配與他們站在一起,故而我站的遠一點,免得幾位公子沾了窮酸氣,臟了身子。”
那幾人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不是哥們,玩兒呢?
咱私底下有啥說啥都行,當著大內總管的麵,你這麼說,是一點麵子都不給,給我們哥幾個在陛下麵前上眼藥呢是吧?
這公孫婉兒可是陛下的耳目,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裡,怎麼看我們?怎麼看你?
人情世故呢哥們?
公孫婉兒狠狠瞪了沈長恭一眼,而後說道,
“站過來。”
“好的,總管大人。”
沈長恭站到了那幾個公子哥身邊。
公孫婉兒轉身去請女帝了。
片刻後,身穿紅色龍袍的女帝,從寢宮內緩緩走出,門外眾人齊齊下跪,
“拜見陛下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“平身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
眾人起身,紛紛看向女帝。
女帝手裡拿著一根玉如意,目光掃過眾人的臉。
那五個公子哥一個個臉色振奮,極力讓自己表現出帥氣灑脫又不失恭敬的氣度。
渴望著得到女帝的青睞。
畢竟,誰不希望和女帝生下子嗣呢?誰不希望將來的皇帝,身體裡流淌著自家的血呢?
那可是能夠惠及好幾代的事情啊。
隻有沈長恭抬頭看天,時而活動一下手,時而稍息時而立正,一副很不穩重的模樣。
心裡還默念著“彆選我彆選我”……
女帝目光掃過眾人,最後停留在了沈長恭的臉上,嘴角掛起一絲雍容華貴的微笑。
沈長恭眉頭一皺,退至眾人身後。
不動聲色的把自己隱藏在了燕歸巢的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