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嗎?”
差點沒控製住音量,挽欣連忙壓低了聲音,驚喜地看向那俊朗的少年。
少女明媚的眉眼似是點綴了星河,精致搶眼而絢爛奪目,沈琦略微撇開視線,壓下心頭的癢意,淡定地點了點頭。
“會不會不太好?”到底是攻略目標,還是要挽救一下形象的,挽欣故作羞澀地推辭了一句,便一錘定音,“那就這麼說定啦,中午我請你吃飯吧?”
說完,她自己先摸了摸後脖頸,後知後覺道:“中午你家裡會來給你送飯吧?”
“沒有。”
幾乎是挽欣話音剛落沈琦便接了上去,像是生怕反悔一樣。
錯覺吧。
壓下心裡的嘀咕,挽欣將這歸類於禮貌的回禮,轉頭接受來自講台的催眠去了。
怎麼說呢,課桌的舒適度不咋樣,催眠指數卻是數一數二的,中間發生的事模模糊糊,挽欣隻知道又到吃飯的時候了。
校園女神與陌生男生相對而坐還有說有笑,輕而易舉就吸引了周圍的目光。
對麵是安靜吃飯的人,耳邊是連綿不斷的竊竊私語,有點想搞事的挽欣眨了眨眼,忽而道:“沈琦,對不起。”
道歉來的莫名其妙,沈琦聞言抬眸,看見的就是女孩因歉疚而低垂的眉眼。
周圍的聲音紛亂而嘈雜,他皺了皺眉,從中分離出幾道聲音將前因後果了解了個大概。
臉色冷了幾分,沈琦記下那幾個對挽欣大肆評頭論足的人,理智尚存才沒將手裡的筷子擲出去。
多管閒事。
“你不用跟我道歉。”說話間,沈琦緩和了神色,像是初春消融的細雪,“不管是現在,還是未來。”
你不會有錯,錯的隻會是彆人,包括他。
深沉的情緒掩藏在認真之下,那雙眸子好像會說話,恍惚間挽欣聽到了那未儘之語。
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,挽欣老實地閉上了嘴巴。
不是,到底誰攻略誰啊。
以上廁所為由與沈琦在食堂門口分彆,挽欣暗自鬆了一口氣,拐進旁邊還未使用的新教學樓,扔下一個傳送陣回了家裡。
彼時魏如煙早已等候多時,看到挽欣回來,她從衣兜裡取出一塊紅手帕,即使已經過去幾百年顏色依舊鮮豔。
她輕輕掀開手帕,留戀地撥了撥那束用紅繩捆綁的斷發。
記憶中的那人早已看不清臉,連帶著她對幸福的一切幻想,都一起葬在了那一天的夜色裡。
深深閉了閉眼,魏如煙忍痛將手帕遞給了挽欣。
鴛鴦手帕之上,斷發在力量的衝擊下化為齏粉,又仿若被無形的橡皮擦擦去行跡,一點一點地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。
魏如煙定定地看著,眼眶漸漸泛紅,最後的念想消散,那束縛自己多年的幻夢終於破碎,她有些難以接受地彆過了臉。
“你想什麼時候去找他?”不知過了多久,又或許隻是一瞬間,挽欣睜開眼,看向那有些黯然神傷的女子,道,“現在嗎?”
“裴郎……”事到臨頭,魏如煙忽而有些退卻了,“他如今過得怎樣?”
如果,如果……
就像渴望已久的事物忽然出現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,欣喜之餘更多的是恍若做夢的不真切感,生怕一觸即碎。
“事業有成,兒女雙全,夫妻恩愛,友鄰和睦。”挽欣每多說一句,魏如煙的臉便蒼白一分。
不對勁。
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。
挽欣擰了擰眉,向魏如煙走近幾步,突然伸手從她身體裡拽出一顆黑珠來。
“這是何物?”傷感被強行打斷,魏如煙驚詫地看著挽欣手上的珠子。
她竟一絲感覺也沒有!
挽欣沒有說話,細細打量著黑珠,片刻後笑了。
“什麼東西?”笑容中含著不知名的情緒,挽欣搖頭歎道,“傻孩子喔。”
“都做鬼了,還替渣男著想。”挽欣抬眸瞪了她一眼,恨鐵不成鋼道,“一點鬼樣都沒有,丟鬼的臉。”
魏如煙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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