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臨近出發前,向澤安又拉住她,眉眼難掩擔憂。
知道他要說什麼,挽欣伸出食指貼在他的唇上,笑了笑,道:“不用擔心,我都拿不到的話,就更沒人能行了。”
這個少女身上處處藏著秘密,但此時此刻他的擔心不為其他,僅僅隻是一個男人對心愛的人最單純的關切而已。
歎了口氣,挽欣也沒掙開鉗住她的那隻手,就著那股力道踮起腳,輕輕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“我不喜歡那蟲子,要是讓我發現你身上有,我就不要你啦。”抬眸看著那雙深沉的眸子,挽欣最後笑了一下,再沒猶疑轉身離開了。
直到身後熾熱的視線消失,挽欣揉了揉臉,身上潛藏的視死如歸的氣息頓時蕩然無存。
如果說剛剛她是一朵迎難而上咬牙堅持的小白花,那麼現在就是一個悠然自得隨遇而安的蒲公英,對著目標還能悠閒地打個招呼的那種。
讓傳送陣帶著自己來到研究所內部,挽欣按照記憶裡的樣子向深處走去。
一如她先前所猜測的那樣,研究所全麵淪陷,牆上地上到處都是蠕動的黑色蟲子,這裡的人們早已全都泯滅在了它們的肚子裡。
每一腳都是軟糯的觸感,挽欣忍著惡心飛快向目的地掠去。
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打草驚蛇,這裡作為副本的關鍵地點,主係統肯定有意識留駐,可不能嚇跑了。
要不是這個世界能量貧瘠,她又要留一個傳送陣等會出去,不然挽欣是真的很想直接傳到裝置器旁邊。
成體蟲身軀已有三個拇指粗細,身上細小的絨毛在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,嘴巴張開時一圈鋒利獠牙流淌著貪婪的口水。
挽欣:yue。
好在這種精神摧殘沒持續多久,挽欣終於來到了一扇厚重的門前。
她拿出先前搶劫的金屬卡刷開了門,出乎意料的是裡麵很乾淨,看來事發之時並沒有人進出這裡。
有幾隻緊貼著門的蟲子順勢爬了進來,挽欣趕緊將門重新鎖好,低頭看著那幾隻肥碩的蟲子若有所思起來。
她忽然有了一個想法。
就是有點對不起人家。
咳。
壓下心裡一丟丟的愧疚,挽欣從尾戒中拿出了她的蠱蟲。
在她還是貓妖的時候,除了對那些正道不齒的歪門邪道感興趣之外,她對蠱也有點想法。
其中對異類相食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尤為熱衷。
休息這麼久了,也該乾活了。
想著,挽欣布下一個決鬥作用的法陣將那幾條蟲子圈了進去,又數了數條數,從她的罐子裡隨機掏了相應數量的蠱蟲扔進去。
這個陣法的作用差不多就是強製身陷陣法內的生物決一死鬥,同時會激發它們骨子裡的血性,讓屠殺變得更為血腥而瘋狂,直到隻剩下最後一個活物,決鬥才算結束。
這個陣法原本是一些殘暴的法師用來觀看困獸之鬥發明的,他們將人與野獸關在一起,看著卑微的靈魂痛苦的掙紮。
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個陣法,因為最後活下來的人都精神崩潰自殺了。
挽欣稱這個陣法為困獸之鬥,然後就真的把它拿來弄困“獸”之鬥了。
她對虐殺不感興趣,學習邪魔歪道也隻是覺得這些東西用起來真就是個快準狠,效果突出,功能強大,餘威不絕,比正道那些條條框框方便多了。
看著一群蟲子很快進入廝殺狀態,挽欣非常滿意,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她見到裝置控製器之後。
偌大的實驗室,巨大的儀器占據了大片的空間,牆上一塊巨幅屏幕息屏著,黑色的屏幕上倒映出挽欣裂開的表情。
她伸手按了一個按鈕,屏幕亮起,深海的景象呈現之上,旁邊則浮現出各種參數。
很好,看來這個就是她要找的裝置了。
一個與房間齊高,粗略估計得以噸為單位衡量的,無法搬離的儀器。
挽欣:“……”
她又不死心地在房間中找了一圈,連個便攜控製器的影兒都沒見到。
故意的吧,就是故意的吧?
挽欣單方麵覺得她被針對了。
最後沒辦法,她隻能先在房間中做好標記,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後再傳進來引爆了。
這樣一來就會有點麻煩,這個世界的能量並不像上個世界那樣充裕,她的傳送距離有限,怕是得連用好幾個傳送陣才能橫跨海麵回到船上去。
又是一場對潛力的壓榨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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