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年。
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比如魏挽歌已經學會了站立,比如她明裡暗裡破壞了貓妖的幾次行動,又比如季風說的支援還沒有到來。
挽欣覺得自己有必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。
正好,她也需要回去報個平安。
原主可從來沒有離開家超過一天,再不回去魏瑤光怕是要把維護司給掀了。
內心思索著回去一趟的計劃,腳邊突然附上一片柔軟,挽欣低頭望去,是魏挽歌走了過來。
小蘿卜頭不過六十多厘米高,穿著粉色小豬的連體毛絨衣,半個身子都掛在了她的腿上,仰起小臉一眨不眨地望著她。
儘管年紀還小,精致的五官已經初見日後盛世美顏的影子,柔軟的發絲貼著毛茸茸的兜帽,托著肉嘟嘟的臉頰可愛爆表。
挽欣沒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。
魏挽歌的聲音有些走調:“麻麻……”
“乾嘛。”挽欣俯下身跟他對視,“不讓我捏啊?”
她威脅性地挑挑眉:“不給我捏你還想給誰捏?”
“沒、沒有不讓麻麻捏。”魏挽歌用力抱住了挽欣的小腿,用另一邊空閒的臉頰討好地蹭了蹭她的褲子,軟軟道,“挽歌最喜歡麻麻了,隻喜歡麻麻,隻給麻麻捏。”
孩子的話總是過於直白,挽欣手上稍稍用力扯了一下,轉而將他撈了起來。
小小年紀,整日媽媽長,媽媽短的,有事沒事就媽媽媽媽媽媽。
她就是對他太放肆了。
挽欣漫不經心地想著,麵上淡淡道:“挽歌,媽媽有事得離開一段時間,你要好好聽阿南哥哥的話,不要闖禍,明白嗎?”
離開?
去哪兒?
魏挽歌睜大了眼睛,不停搖著頭:“不要,挽歌不要媽媽走,媽媽不走好不好?”
挽欣揉了揉他的頭:“你乖一點,阿南會陪著你。”
“挽歌不要阿南,挽歌隻要媽媽。”
漂亮的眼眶泛起紅色,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,一下就沾濕了衣襟上的毛毛。
挽欣看著魏挽歌說哭就哭,稚兒純粹的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傷心難過,滿滿的,溢出來,把空氣都變得沉重了起來。
她愣愣地看了一會,忽而抬手遮住了那雙過分熱切的眼睛。
“你彆這樣看我……”
這樣看她,總是給她一種她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,她生即他生,她死他亦亡,亦如他深愛著她。
……怎麼可能呢。
用力閉了閉眼,挽欣驀地起身將魏挽歌放到搖椅上,像過去很多次那樣,她對他的哀求視而不見,轉身吩咐道:“阿南,照顧好少爺。”
正在廚房做飯的阿南探出個頭來:“是,夫人。”
緊接著,大門“碰”地一聲關上,魏挽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挽欣的身影消失在門後,他甚至來不及掙紮著從椅子上爬下。
為什麼,為什麼要裝作沒有聽到呢。
是挽歌說的不夠大聲嗎?
還是挽歌說的不夠清楚,以至於聽不清?
魏挽歌呆呆地看著緊閉的大門,奢求著它能像往常一樣開啟,然後少女就會笑著走進來將他抱起。
可是沒有。
他等了好久好久,久到阿南來叫他吃飯,久到夜幕降臨他該上床睡覺,挽欣都沒有回來。
阿南在門外詢問需不需要幫助,被魏挽歌拒絕了。
以前都是媽媽幫他洗澡,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自力更生。
媽媽說過,男孩子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,不能被外麵的女人摸了去,也不能讓旁人看了去,就連阿南也不行。
他隻能給她看。
魏挽歌隻給挽欣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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