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覺得對方是認錯人了,方銘浩還是點了點頭,將人帶去了辦公室。
房門在身後合上,挽欣打了個響指,一種無形的波感掃過三人的身體,不論是魏挽歌還是方銘浩都愣了一下。
“鑒於方先生的情況,我設了個結界,以防不測。”挽欣簡單解釋了一下,便直接進入主題,“方先生,你知道自己中招了嗎?”
茶杯在空中停頓了很久才又落了下去,方銘浩垂眸將手指從杯把中抽出,緩慢地重複了一遍:“中招?”
剛剛那道力量不僅僅是塑造結界,還順帶驅散了一點作用在方銘浩身上的力量,相必他現在也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。
記憶可以騙人,心卻不會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的妹妹已經被人擄走,同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對方篡改了你的認知。”挽欣重新拿出了那個小木盒,“要試試嗎?”
這一次方銘浩沒再拒絕,他走近幾步,低頭看了片刻後,抬手接過了那個木盒。
一股清涼的力量從相接處蔓延至四肢百骸,籠罩大腦的迷霧被徹底驅散,方銘浩瞳孔陡然一縮,被蒙蔽的記憶瞬間回籠,讓他一瞬間喪失了對身體的支配權。
左手被扯了一下,挽欣偏頭望去,眼含詢問。
魏挽歌定定地看著陷入回憶雙目失神的男人,眸中閃爍著晦暗的光:“媽媽,這就是你的‘出差’嗎?”
挽欣沒想到他會說這個,頓了一秒後點點頭:“嗯。”
“乾這一行容易得罪人。”她看向方銘浩的眼中有種兔死狐悲的憂慮,“可是我幫他們又何嘗不是幫自己。”
“如今被害的是他們,誰又能保證下一個是不是自己在乎的人,更甚者是自己。”挽欣握緊了鑽進自己手心裡的小手,感受到溫度順著皮膚傳遞,她才感到稍許的心安。
“挽歌,我在乎你,我希望在你陷入危險時也能有人對你伸出援手。”她咬了咬唇,難得顯出一絲脆弱,“我已經失去了你的父親,我不能再失去你。”
“父親”二字一出,傷感蕩然無存。
挽欣憑借著強大的自製力才沒讓自己出戲。
她能感受到手心裡的手以一種更大的力道反握住了她。
白嫖的“父親”就是好用啊。
挽欣如是想到。
“我也會忘記媽媽嗎?”魏挽歌輕聲說著,話一說完就自顧自地搖了搖頭,“不會的。”
隻要這個站在自己麵前,他就一定能認出她。
沒有理由,不知緣由。
有一點魏挽歌不是很明白,既然怕他出事,那為什麼不在他身上下一些防護措施呢?
這種東西難道也有“無法對己方”使用的限製嗎?
挽欣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報以無奈而寵溺的目光,然後三言兩語的糊弄過去。
不好意思,保防護?
不可能的。
致命傷都沒有,護什麼護。
所有的謊言終究會被揭穿,在此之前,便無所謂她用多麼蹩腳的技法對其縫縫補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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