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年紀增長,對愛情和婚姻到了迫切地步,甚至有種饑不擇食的地步。我發覺以前哥們兒口中常提的愛情不在了,每次見麵,三句話過後就會談到婚姻,他們都說該到找個女人結婚了,甭管合不合適,先把事兒辦了再說,這樣不僅可塞悠悠之口,亦可給家族爭臉麵留香火。可是,就算不需要愛情,然而婚姻也不是因為減少了一部分程序就能輕易得到的。現在的婚姻,也可謂眾裡尋她千百度,驀然回首,茫茫人海中隻見寂寞。
昨晚,我無所事事,悠閒散步在黑夜的街道上,一邊欣賞著城市夜景,一邊望著來往飛馳的車輛,心中空落落的,感覺身邊的一切與我無關。一輪半月忽隱忽現在雲間,此情此景,更覺寂寞了。可惜我生不了翅膀,不然就算累得折斷了翅膀,也要飛去月亮上去看個究竟,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廣寒宮,若真有,真想問問那嫦娥仙子是怎樣耐得住寂寞的。就在我思緒紛亂之際,手機響了。本來不想接的,但我無聊時喜歡接一些無聊的電話,用以打發多餘的時間。聽到對方那平淡無奇、陰陽怪氣的聲音,我就知道是我一個哥們。
他最近有一段奇事,很逗,聽了讓人忍俊不禁。聽說他前段時間去了上海,不知是真是假。他之所以聯係我,是因為我去年經濟緊張,他給我借了點錢,說好的今年年底按期歸還,這不還沒到年底,他的電話幾乎隔三差五就打來了。今年我還是比較緊張,因此想再拖一拖,平常我看到他的電話一般就裝作沒發現。這不,他又換個公用電話給我打。一聽到他聲音我的頭有些大,很想裝糊塗掛掉,但總覺得不好意思,畢竟人家連姓帶名都叫了出來。他說要去上海,經濟拮據,問我有錢嗎?其實,我前些日子已經給他給了一部分,我想他是害怕我賴了餘賬,就催得緊。通話沒多久,我就破嗓子嚷開了:“我是那種欠賬不還的人嘛?”
他嘿嘿笑著說:“我知道你肯定還呢,我是要去上海,最近湊錢呢,實在很緊張。”
“你去上海乾嘛?沒事閒著蛋疼嗎?”我說。
“你明知故問麼,我不是攤上事兒了嘛。”
“你不是前幾天去上海了嗎?”
“還沒有去,正在協商。”
因此他開始訴苦,大罵如今的姑娘是越來越不靠譜了,難捉摸,社會風氣也讓人擔憂之類的。
他被一個女孩下了套,現在問他要錢呢,說是不給錢就告他強奸。我見過那個女孩,就在今年年初,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,他忽然興高采烈地打電話給我,說他要請我吃飯,讓我務必應約。我覺得納悶,自從認識他到成為無話不談的哥們兒,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大方呢。我帶著疑問過去,才看到他身邊站著個嫩嫩的妞,原來他是給我顯擺女朋友的意思。
女孩個頭不高,卻也苗條,顏色不能說傾城吧,但也很迷人,一雙小眼睛那麼在你身上一了,管保你熱血沸騰。她吃飯的時候又是一番動人的模樣,文靜美好,恬甜可人。
他頻頻望我,帶笑地用眼神刺激我。我心裡很是生氣,他不同情我,倒來惡心我,實在算不上良友。明知道我寂寞,見不得這樣溫柔的時刻,他還這樣顯擺,我真恨不能搶了他的女朋友。現在還能怎麼辦,隻好當好這個電燈泡,照亮他們愛情的角落。他們坐在一起,恩恩愛愛的樣子。我一個人坐著,如坐針氈,我隻是喝水,一杯接一杯,我想不通嘴會這樣乾。我看到他粗大的臉盤子,嘴角兩顆虎虎生威的青春痘,我就替女孩感到惋惜,他這模樣實在太糟蹋人家女孩了。可愛情就是沒有道理,女孩時時瞅他一眼,並報以甜甜的笑。不禁我就幻想,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這樣一個對著我笑靨如花的女孩呢,我肯定好好疼她、愛她,用儘我的所有力量。
一頓飯吃得我是沒滋沒味,而他給我擠眉弄眼的那欠揍樣子我就更加來氣,他更是口無遮攔,想說什麼就是什麼,女孩也矜持地笑笑。我覺得這女孩實在乖巧可人,一頭棕色的頭發,睫毛是精心修理過的,特彆那隻鼻子,有如玉雕。粉色的絲綢圍巾虛虛地遮掩著脖頸,惹人忍不住要多看幾眼。
後來他說,他將女孩帶到鄉下老家,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,他不但頗感浪漫,還覺得腰板挺直。他感慨:“從今天開始,我也是有女人的男人了。”
就這樣很平靜地過了一段時間,直到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說:“怎麼辦,我好像遇到騙子了!人家家人不但不同意我們的婚事,還要告我強奸!”
“你們不是自由戀愛嗎?”
“就是啊!我也暈了。”
“那你到底強奸沒有?”
“她是自願的。”
“你們上床了?”
“廢話,不上床那也叫戀愛?”
“戀愛跟上床沒有直接關係。”
“我不懂你的那一套,你就說我該怎麼辦?”
“你怕什麼,現在告你強奸,得有證據,你們都睡過很久了,她哪有證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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