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不知道怎樣思考,就那樣發生了,似乎有股魔力左右著我以及身邊的人和事。
十月三十一日,是我生活中多事的一天,先是暖氣片突然爆破,差點引出不可挽回的損失。當時我聯係了能聯係的一切電話和相關單位,對方不是拖拖拉拉,就是無法解決,我都不知道所謂民生問題隻是一句口號嗎?眼看著水如魔獸般狂泄不止,那場麵確實讓人膽戰心驚,幸虧破裂的暖氣片在廁所,水全從排汙口出去了,不過我當時害怕下水道忽然出問題,那可就確實完蛋了。
從暖氣片爆裂到搶修,前後三個多小時,我已經完全亂了方寸,我覺得我在麵對突發事件時,心理之脆弱,簡直匪夷所思。我到底在怕什麼?有什麼好怕的?我曾經自詡連死都不怕的。我想我是怕生活。我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,並且擔負的責任,已經不是靠任性或者無可無不可就行的了。以我為中心建立的新的社會關係,讓我對生活充滿敬畏。我已經明白,在生活中,凡事都要未雨綢繆,這樣總歸沒錯。
老舊小區,確實該到改造的時候了,以前的一切設施,因為時間的因素,全都超出了基本的安全範疇,一旦發生事故,對普通老百姓來說,就是不可估量的損失。
前前後後的搶修工作,都是我和張平想儘一切辦法進行的,供熱公司的員工在大水流淌了兩個多小時後,才姍姍跑來,隻尋找閥門就又花費了一個多小時,並且隻找到了一個回水管閥門,進水管閥門卻沒有找到。暴怒的水依舊嘩嘩淌個不停,總算張平經驗豐富,最終維修成功。我們的衣服都濕透了。
在這裡我想問問,在百姓焦急地反映情況時,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安排解決問題?
今天是爸的七年紙,下班後,我叫上了何國濤、鞏龍,我們三個去的,畢竟大半夜的還去墳上,心上總覺得有點怯,雖說地下躺著的是我爸,可畢竟是晚上。再說,如今的鄉村已經人煙稀少,一片荒涼,幾乎難聞雞犬之聲。
我開車從巉口山上走的,上山之前,在一家商店買紙時才發覺手機丟了,幸好丟在工地的宿舍裡,被我的同事老趙收拾好了。這個手機已在重慶丟過一次,當時丟在出租車上了,我打電話的時候對方接了,最後給了司機一百元,作為酬謝。當時我跟弟準備買車票,拿手機掃碼支付的時候卻找不見手機,我瞬間就慌了,心想肯定找不回來了。沒想到失而複得,心情實在複雜得很。
我們燒完紙,在返回的途中,距離我們村的廟附近,車在爬坡的時候,夜黑如墨,燈光掩映下,看不真切路麵,不慎左側前輪打滑擔在一處窟窿上,還好,車子沒有翻。我們三條漢子試圖將輪胎抬上來,結果車輛之重超出了我們的想象,車沒有移動半分。鞏龍去喊了三媽,我們拿著椽,繩子,又試了試,還是不行。看來隻能叫車牽引了。三媽讓我打電話叫我們村的隊長。他大半夜地開著一輛沒有燈光的三輪車,頭頂著一盞頭燈來了,總算安全拉了上來。我心懷感激,感覺人生在世,實在離不開人的社會,就算我們怎樣逃離人世,人總是被人世所影響。
常言道,家和萬事興。家庭不和,很多事就難以儘興。我覺得我的一切的不順心都是源於跟妻子的不和。最近我不知道怎麼了,總是跟她不對付,已經吵了好幾次架了,幾乎到了離婚的地步。她跟著我當信號工,一天也很辛苦,可我就是意識不到她的付出,總覺得她對我太苛刻。其實我明白,一切矛盾都是經濟問題。我的窮困曾經讓我失去愛情,難道,現在又要讓我失去婚姻嗎?我已經很努力了,可生活照舊捉襟見肘。
唉,心情複雜,不知道如何敘述。這無法解釋的人生,有時我真想不管不顧的,該如何就如何。
或許有些事終究是躲不掉的。
我總有種杞人憂天的感覺。
現在,每天晚上總是睡不著,我總是在思考混混沌沌的生命。
希望十一月份能夠嶄新地開始。
多希望能夠無憂無慮地生活。現在想想,真的很奢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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