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我被老婆從夢裡驅逐了起來,她說要吃早餐。我揉著眼睛望了她一會,又望了閨女一會兒,閨女睡得正香,我很羨慕她。我站在陽台上望著外麵,天氣很好,陽光已經出來了。我走進客廳,輕輕地閉上客廳的門,偷著抽了一根煙,然後才去刷牙洗臉。
我在房間裡來回走動,不知道該做啥早餐。老婆讓我趕緊收拾,她說吃完了下午去鄉裡,老二開車去。我說老二要去磨合車,現在正是時候。她說並不是磨合車,而是去鄉裡看看,好久都沒有去鄉裡了,鄉裡的路難走,她不敢開,叫你開呢。我笑著說,正因為不敢開,才要趕緊練。我們說著話,閨女還在呼呼大睡。
我在廚房和客廳來回晃悠,我實在不知道該做啥,我看了看表,已經八點鐘多了。今天我跟保險公司約好了簽協議的。我走進臥室,對老婆說,我要去保險公司一趟,估計今天就解決了,你們起床了就出來,咱們在外麵吃。老婆說,我不管,我起來就要吃。我笑著說,時間來不及了。她白了我一眼。
我去了保險公司,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,協議還沒有簽,因為材料還要審批,估計明天差不多了。王先生態度好多了,沒有那麼戧了,畢竟這是交通事故,誰也不是故意傷害誰。再說了,交警也把責任劃給了我,畢竟我是全保險,我也是出於對方受傷了,再沒有分辯,反正在我心裡,我怎麼也不可能擔全責。畢竟在馬路上,大家都是交通參與者,當時我在倒車,有盲區,他騎的自行車,視線很好,不可能看不到我在倒車。
我沿著中華路往家裡走,我邊走邊給老婆發微信,問閨女起床了沒有,老婆說她們已經在廣場上了。我趕緊往廣場上尋去。
我們在廣場上玩了一會,我望著日新月異的小城,心裡感慨萬千,不知道再過二十年,小城會變成什麼樣子?人都進城了,到處都是人,熱鬨是熱鬨,但會永遠這樣熱鬨下去嗎?國家現在大力搞鄉村振興,發展鄉村產業,不過在我們這窮出名的地方,發展談何容易,家裡那幾畝薄地,早已經荒了,就算不荒,又能乾啥?要不是聽說荒地再不耕開,國家要收繳土地,現在都沒有人管了。媽為此花了五百七十塊錢耕開了幾畝地,做做樣子罷了,其實這是浪費資源,耕開有什麼用,還不是照樣要荒。村裡很多人都花錢耕開了,那也隻是耕開了,僅此而已,沒有人會回家種地的。
我們討論吃什麼。我說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。我們走進了宏祥廣場對麵的喜二婆粥餅店,要了兩籠包子,三杯豆漿,閨女喝了一杯豆漿,吃了兩個包子,老婆喝了一杯豆漿,吃了四個包子,我喝了兩杯豆漿,將剩下的包子都吃完了。
閨女現在喜歡說臟話,雖然聽著可愛,但終究是沒有教養的表現,不知道她跟誰學的。老婆表麵上責備她,但心底裡還是舍不得責備,還時常故意讓閨女罵我。這一會兒,閨女又向老婆抬嘴了:“爸爸把我放在門外麵,不讓我進門,爸爸非得讓我穿黃色的褲子,我不喜歡穿黃色的褲子,爸爸罵我了,還打我了,把我放在門外不讓進門,我就哭了。”
老婆對我這樣懲罰閨女直翻白眼,母女統一戰線一致對付我。閨女對我欺負她的事記憶猶新,甚至還會添油加醋給我炮製一些莫須有的罪名,她希望她的媽媽能夠打我罵我她就開心。娃娃在這個年紀是最可愛的時候,不過對閨女隨口編謊的習慣要提高警惕,最好及時糾正,否則對以後的成長沒有多少好處。
老二打電話讓我們準備好,她已經在去西水灣的路上了。姨娘和老四都要去,這樣的話就超員了,我說我就不去了。老婆說,你不去,老二開不住,山大溝深的,怎麼辦!超員就超一個娃娃,影響不大。我說,就算是娃娃也算超員,交警才不管大小呢,人家隻數人頭。她說,那怎麼辦?把娃娃藏在座位底下,這樣交警應該看不出來。我笑著說,那就看交警查不查了。我們說著話向家裡走去,我們正收拾的時候,老二電話打來了,她說她們就快到了。我帶著閨女先下了樓,閨女一個勁兒地說要去看狗狗。
我們在路邊站了沒一會兒,老二就開著她的白色現代轎車出現了。她開得很小心,車停好後,她下車了,她讓我開上走。我說還是你開吧,你要多開,慢慢就手熟了。她說,你趕緊開上,開快點,試試這車的動力怎麼樣,再說時間緊張,咱們要快點返回來,不然娃娃不行。老婆跟閨女坐到了後排,我隻好上了駕駛位,我邊調整座椅邊跟姨娘和老四打了招呼。姨娘說她坐到後麵,讓老二學著開車。老二說,後麵也能看見。姨娘暈車,就坐在了前麵。
我們就出發了。車很好開,由於前天開過一次,我已經熟悉了,隻是這是新車,油門我並沒有踩得過猛。
我們很快出城了。沿途的風景很迷人,山青草綠,陽光明媚。我邊開邊給老二講有關車輛的知識。她說她不懂。我讓她多看看說明書,起碼得了解車。她說她要抽時間看看說明書。一路上坡,我隻好踩深了油門,動力還是不錯的,響應很快,超車也輕鬆。有一段時間,油門轉速都超過了四千轉。空氣很好,我們打開車窗儘情地呼吸。閨女在唱歌,她這會兒很興奮。姨娘說老二的車很穩,坐上很舒服。我說轎車本來就舒適,再說了這是新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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