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自家母老虎到來,阮不丁一下就如老鼠遇到貓,渾身一個哆嗦,急忙閃到到櫃台後麵,不敢再說話。
肥碩婦人斜眼瞥見衣著體麵,氣質不凡的林小青,眼前一亮,臉上肥肉亂顫,露出一副諂媚笑容,急忙招呼道:“喲,公子,您怎會光顧咱家小店,有何需求?奴家一定包您滿意!”,說著就往林小青身上靠。
林小青心中一陣惡心,但有求於人,還是稍稍後退兩步,拱手一禮,對婦人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。
沒想到,這名婦人聽罷,猛然滿臉漲紅,立刻變換成了一個潑婦模樣,指著阮不丁,怒罵道:“原來是那兩個賤貨的親戚,哼,那賤貨勾引這老不死的色鬼,早死了,肉都喂野狗了!那小賤貨也不是好東西,還想勾引這個老不死!滾,滾,滾!給老娘滾遠點!”
聽到如此粗俗且惡毒的言語,而且意思是這改嫁的老太太兒媳已經死了的意思,林小青頓時一驚,無名怒火也猛然從心中升騰而起。
右腳猛然朝地上一跺,嘭的一聲,整個鋪子都一陣顫動,房梁上的灰塵撲簌簌落下,灑落眾人一身。
這一下直接將店鋪內其他客人都驚走,阮不丁、肥碩婦人及店中那名小二也有些被驚到,意識到這位衣著不凡的公子哥好像沒那麼好惹!
林小青冷眼掃視幾人一眼,一股寒意瞬間滲透幾人肌膚,也不囉嗦,順手掏出一萬靈石,仍在櫃台之上,對著肥碩婦人說道:“這些靈石就算賞你們的,去把那小姑娘叫出來!”
肥碩婦人已經被櫃台上的一堆靈石給亮花了眼,這種賣醬菜的的小生意,哪見過這麼多靈石?
恩威並施之下,立刻變了副嘴臉,滿臉賠笑,急忙吩咐小二去後院把小賤人,哦,不對,急忙改口,把彩萍小姐叫出來。
那阮不丁躲在一角,連個屁都不敢放,顯然這家裡都是此肥碩婦人做主!
不一會,小二領出一名十三歲的妹子,骨瘦如柴,身上穿著破爛的衣服,手上臉上還沾染著褐色醬汁,應該剛剛還在醃製醬菜。
哪是小姐,連丫鬟都不如,隻能算是一個苦力。
林小青忍住怒意,如果不是不想惹事兒,直接就想掀了這間鋪子,走到妹子麵前,平和問道:“你可是林彩萍?”
可憐妹子不明情況,有些驚懼,見眼前大哥哥麵容和善,怯生生地點點頭。
深呼一口氣,林小青平複心中怒意,輕聲說道:“我是你表哥,你奶奶褚香菱讓我來接你走,你可願意?”
林彩萍睜大眼睛,能說出自己奶奶的名字,自然應該不會有錯,但自己好像沒聽說過自己有這麼一個表哥?
不管怎樣,去哪裡都總比在這裡做苦力好,而且這位表哥言談表情顯然讓她感覺到一絲親切和溫暖,林彩萍稍一猶豫還是點點頭,不過卻膽怯地看了看一旁的肥碩婦人和阮不丁。
林小青一轉頭,指了指櫃台上的那堆靈石,冷冷問道:“表妹我帶走,你們有意見嗎?”
肥碩婦人連連賠笑,說沒問題。
這個小妮子本來就是當下人來使喚,而且自己不爭氣的相公還整天動心思,能夠換回來一堆靈石,當然再好不過。
那阮不丁雖然有些不悅,陰沉著乾瘦臭臉,卻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林小青也不客氣,伸手拉住林彩萍的手腕,直接帶著就出了這間醬菜鋪子!
雖然第一次見這個連遠房親戚都不算的表妹,林小青還是心中一酸,這個妹子顯然生活艱辛,受儘虐待欺壓,這握著的手腕簡直就是皮包骨頭,著實有些可憐。
將林彩萍帶到一家酒樓,進入一個包間,點了滿滿一桌飯菜,讓表妹先吃飽,邊吃邊聊!
這個可憐的表妹還有些驚疑,有些放不開。
林小青儘量顯出溫和的表情,讓妹子彆著急,慢慢吃,自己則將跟褚香菱老太太講過的那些故事又簡單說了一遍,而且告訴彩萍妹子,她奶奶在興平村老家一切安好,自己已經安排村裡人代為照顧,讓她放心。
彩萍妹子聽聞之後再也不懷疑天上掉下的這個便宜表哥,再也忍不住,撲進林小青的懷裡,哇的一聲就哭出聲來。
哭訴一番,林小青才知道,原來林彩萍跟著自己母親從興平村到了這儒陽城,本想找家大戶人家做工糊口,路過此間醬菜鋪,結果被掌櫃阮不丁看上,謊稱看母女可憐,想收留二人,其實對自家那潑婦說的是以納妾的名義,找兩個不要工錢的夥計。
所以進到這阮家之後,不但被阮掌櫃偷偷動手動腳欺辱,還要乾醃製醬菜的苦活,自己母親去年冬天因為醃製壞了兩壇醬菜,被肥碩惡婦欺壓,饑寒生病,死在一個夜晚,被裹上一張破草席就拉出城外草草掩埋,不但如此,這家人還繼續欺壓自己。
林小青牙齒咬得咯嘣直響,這惡毒一家,尼瑪,真不是東西!
拂去彩萍表妹臉上的淚痕,說道:“以後沒事兒了,跟著哥哥,不會再吃苦了!你先吃飽喝足,我們一會兒去買些衣服,明天我就帶你去報仇,好不好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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