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沉魚一說出這個,錢桂芬就覺得不好。
“你胡說八道個啥,你知道啥,他們要是不欺負我,能給我賠償,你才剛來幾天啊,知道個屁。”
反正東西已經進了她的口袋,這會兒這些人說什麼都沒用。
“呸,錢桂芬你彆在這兒裝洋蒜,合著你是故意訛詐我們家的,我還說呢,我家孩子從來沒有惹事過,怎麼就拿石頭砸你了!”
“對啊,還有她家丟的柴火,非得說是我們家孩子偷的,怎麼解釋都沒用,躺在我們家門口折騰,最後還能咋地,到底賠了她六個雞蛋,才把人弄走。”
“你們這也算是有頭有尾的,我們家才慘呢,下雨我們家後房簷滴水,流到他們家院子裡了,這家夥鬨得我們家三天沒睡覺,我們當家的最後受不了給了她十塊錢整地,這才了事。”
簡直是無妄之災,天知道他們兩家之間還隔著一條胡同。
“那也太過分了吧,她這麼有本事,咋得不訛詐老天爺,老天爺下雨還下到他們院子裡了呢,乾脆也讓老天爺賠錢吧。”
“嗤,那她還忙得過來,老天爺下雨不下到她院裡豈不是也得被訛點錢。”
也是錢桂芬這人太過人嫌鬼厭,要不也不能柳沉魚捅破窗戶紙之後,這麼多人翻老賬。
“也不知道這人命怎麼這麼好,她在前邊兒闖禍,劉傳明在後邊兒給她擦屁股。”
前腳他們賠了東西賠了錢,第二天劉傳明就拿回來了,要不就錢桂芬這德行,這些人家早就告到軍區去了。
這樣的禍害就不能留在群眾中。
錢桂芬臉色鐵青,但是聽到有人說她命好的時候,臉色又緩和了不少,“哼,你們就是羨慕也沒用,我這可不是命好,劉傳明的老娘是我伺候走的,我走到哪兒腰板都挺得直直的。”
她知道劉傳明不待見她,但是那又怎麼樣,她不是照樣在隨軍吃香的喝辣的,當然要是有個孩子就更好了。
可惜,劉傳明不跟她生。
柳沉魚看夠了,笑著說:“你婆婆彆不是被你氣死的吧?”
錢桂芬這個性格的人,能跟她相處好的應該也沒有幾個。
柳沉魚也就是隨口一說,沒想到正好看到錢桂芬眼中閃過的心虛。
隻是一瞬間,就被柳沉魚捕捉到了。
當下,柳沉魚心裡一沉。
她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還有內情。
錢桂芬也就心虛了一瞬,想到這是在軍區家屬院,誰知道她們老家的事兒啊,還不是她咋說咋說。
也不知道這人腦子是怎麼想的,她居然二話不說就朝柳沉魚撲來。
“啊,小心。”
“啊,小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