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雪扶著肚子進門的時候就聽見她老娘罵人,心裡一咯噔。
湊上前一看罵的是錢桂芬,立馬鬆了口氣。
“你又來秦家乾啥,你們兩口子的事兒還有完沒完啊,動不動就鬨到彆人家來,真當這是公安局婦聯了?”
項雪扶著肚子一臉地看不上錢桂芬,這人要不是來鬨事兒,她娘才不會教訓她呢。
這人真是討厭,之前弟妹在家好不容易勸住她娘不在大院裡打架的,這人還沒走,她娘就跟人打起來。
哦,也不是打起來,是單方麵的捶打。
柳沉魚看著項雪顫巍巍的肚子,嚇得趕緊上前把人扶到堂屋門口。
“你都什麼月份了,還摻和這事兒,趕緊進屋待著去。”
錢桂芬是個瘋的,可不能站她身邊兒。
項雪一臉氣憤:“我看她們就是見你好欺負,要不然怎麼敢跑到你們家折騰。”
柳沉魚安撫她:“你說的有道理,但是先進屋去吧。”
聽著柳沉魚這麼敷衍她,項雪噘著嘴瞪了她一眼,“我靈活著呢。”
下邊抓著錢桂芬的孫紅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,“趕緊的進屋去,沒聽見你嫂子說啥啊。”
這丫頭就是個屬毛驢的,順著不行,非得小鞭子抽兩下才聽話。
“娘!”
“趕緊的吧你,真是耽誤事兒。”孫紅星擺擺手,顯然不想跟這丫頭廢話。
也不知道她咋生的這一兒一女,閨女軟蛋一樣讓婆婆欺負得抬不起頭來,兒子更彆說了,見了兒媳婦就跟那耗子見了貓一樣。
嘖嘖,那副嘴臉她看了都覺得辣眼睛。
項雪被老娘吼得神色訕訕,隻能托著肚子進屋跟秦煜作伴。
柳沉魚見人進屋了,也鬆了口氣。
她轉頭看向坐在地上拽著麻繩不鬆手的人,冷聲道:“你要是真想死應該去駐地門口,而不是我們家。”
“劉傳明是個大男人,他的決定跟我們家沒關係,你來我家完全就是因為左右不了他,想拿捏我們一家子給你做擔保,讓劉傳明不跟你離婚。”
柳沉魚走到錢桂芬身邊,盯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你死了正好,劉傳明也不用離婚就能擺脫你,至於你死在我們家想讓我負責?”
“彆做白日夢了,你是自殺的,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就是好事兒。”
柳沉魚目光冰冷,錢桂芬用舌頭把嘴裡的老布鞋頂出來,乾嘔了兩聲。
“要不是你們跟他說了什麼,他怎麼會給你們拜年之後回去就要離婚啊。”
她現在跟個瘋子一樣,瞄準了柳沉魚一家。
秦淮瑾是劉傳明的頂頭上司,隻要秦淮瑾管這事兒,劉傳明就離不了婚,她就還能在駐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