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領導,咱們是不是繼續問他?”後續安排都做好了,是不是應該解決眼前的事兒了。
王濤點點頭,又坐到椅子上,“柳滿倉是吧,你老實交代,到底跟柳沉魚什麼關係。
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你侮辱軍屬,不管什麼性質勞改十年是跑不了了,如果你老實交代,好好配合,我們會跟地方申請給你減刑的。”
柳滿倉一聽不管這事兒交不交代都要去勞改十年,頓時覺得天都塌了。
“啥意思啊,我也沒乾啥,怎麼就侮辱軍屬了。”
要是不管咋的都要去勞改,那他為啥要交代,肯定把這事兒咬死了啊。
王濤冷臉看著他,“人家兩口子是合法的,你先是侮辱柳沉魚,然後以後捏造事實,就這你還敢說什麼都沒乾!”
這真是要氣死人,王濤說完,又指著辦公室裡被他點來的十來個人,“咱們駐地辦的掃盲班你們到底去沒去!咱不說識字多少,最起碼明白點兒事理。”
被他點到的逃避掃盲班的幾個偷偷的低下頭,誰有那個閒工夫去上掃盲班啊,家裡孩子不得吃飯,衛生不得搞。
王濤深吸一口氣,“等這事兒辦完了,師裡會下通知,不認字的全都給我去上掃盲班,你們有逃避的,我就辦你們男人,我看你們去不去。”
掃盲班也不是一天到晚都上課,本來就是給家屬準備的,自然不會讓她們耽誤家裡的活計,一般都是安排在晚上七點到八點,就一個小時。
任課老師由子弟小學的老師輪流來。
在一片哀嚎聲中,柳滿倉都蒙了,現在到底是應該交代還是不應該交代啊。
這會兒王濤又強調,“你好好交代,爭取寬大處理,沒準我們跟地方商量,能多減幾年。”
“多減幾年是幾年?”
柳滿倉沒上過幾年學,要不然也不能被柳老太太幾句話忽悠得千山萬水跑過來照著辦。
隻可惜柳老太太在村裡生活了一輩子,身邊兒來回來去打轉的都是生產隊那些老太太。
根本就不清楚她們潑臟水那一套在生產隊能逼死一個人,在部隊行不通。
“這個就看你的表現了。”
王濤語氣溫和地看著他,一臉地為他考慮,柳滿倉就有點兒動搖了。
見柳滿倉態度鬆動,王濤又道:“其實你不用交代對這件事兒也沒有影響,我們會聯係地方,讓地方溝通公社和生產隊進行核實,這樣雖然費了些時間,但也沒什麼,畢竟事關女同誌的清白,我們還是得認真對待的。”
“不過如果我們調查了,你這個侮辱罪可能還會判得重一些。”
尤其是他們家還有一個正在農場勞改的老太太,這也是考慮因素。
柳滿倉一聽這話哪兒還蹲的住,趕緊站起來,“首長,首長,我說我說。”
達到目的,王濤眼神一冷,臉上的神色卻溫和了兩分,“好,那你坐下慢慢說,你和柳沉魚到底是什麼關係。”
柳滿倉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坐著,他擺了擺手,“她就是我奶奶抱回來的丫頭片子,能有什麼關係,我倒是惦記過,不過我奶奶嫌棄她沒嫁妝,不同意。”
“這丫頭片子倒是能乾,家裡的大小活計都是她一個人操持,我想乾點啥我媳婦兒盯得緊,也沒成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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