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瑾能怎麼辦,隻能笑著打哈哈。
“小魚接方阿姨的時候,秦大娘就在火車站了。”
他求救的眼神望向柳沉魚。
柳沉魚看他渾身散發著救救我,救救我的氣息,忍不住抿了抿唇,讓自己不要笑出來。
隻是現在賀世昌明顯心情不好,她還是不上去挨轟了。
“來就來了,正好在火車站,買張火車票送回去不就得了。”
賀世昌噴完秦淮瑾,又對柳沉魚道:“你是沒錢了麼,買張火車票都買不起?”
柳沉魚:“……”
殃及池“魚”是吧?
她攤了攤手,“人都送來了,再讓我送回去,這不是打人的臉麼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公德心了,你打人臉的時候還少麼,我看你就是看那廝給的喪葬費太多了,所以才放任。”
好氣哦,越想越生氣,他這些年的存款怎麼就沒有這麼多呢,讓那個老家夥比下去了。
賀世昌越想越氣,指著蹲在地上收拾土產的賀雪庭夫妻,還有撐著行李袋的賀廣陵罵。
“你說我有你們這麼多孩子有什麼用,彆人家的孩子參加工作都知道給家裡一部分,你們居然一個都沒有這個覺悟,真是我的好閨女,好兒子。”
要是幾個孩子每個月支援他一點兒,兩年他省吃儉用不就能拿出這點兒錢了麼。
賀雪庭:“爸,你講講道理,秦家那樣的人家的家底是咱們家能比的麼。”
她已經不止聽父親念叨過十遍秦書記給小兩口預支喪葬費的事兒了。
人家秦書記在海外留洋的時候,她們一家還在鄉下種地呢。
秦書記散儘家財支持國家的時候,她爺爺還是個大頭兵呢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這怎麼比啊,真是不知道父親奇怪的勝負欲從哪兒來的。
賀世昌瞪眼,“怎麼就不能比了,咱們家可是根正苗紅的……”
對,根正苗紅的三代貧農。
這麼一想,賀世昌都忍不住埋怨老爺子。
意識到自己危險的念頭,賀世昌神色一凜,這個月的報告恐怕又要多加兩頁了。
賀廣陵看著父親僵硬住的臉,趕緊出聲安慰他:“父親不是已經讓方阿姨過來了麼,到底是您想的全麵。”
賀世昌踩了兒子給的台階,哼了哼,“也是,我多貼心,那個人就是東施效顰。”
他就是不給喪葬費,他閨女也得給他操辦,也是他鑽了牛角尖。
哼,還是不跟那個人一般見識了。
柳沉魚看他傲嬌的模樣趕緊低頭,“咳咳咳,方阿姨,你們先去食堂吃飯吧”
方阿姨點點頭,知道他們有事兒談,抻了抻身上的襯衣就跟張大娘一起出了病房。
秦大娘看了眼秦淮瑾,“阿瑾吃點兒什麼,你受傷了正是恢複期,一定要按時吃飯曉得吧。”
秦淮瑾見柳沉魚說了話之後,她還要問一次自己,麵露不悅,“小魚兒給我定了病號飯,張大娘吃完飯就給我帶回來了,你先吃飯去吧。”
“可是外邊做的哪裡有自己做得乾淨……”
“好了大娘,你先去吃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