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青心中早有預料,所以他並沒有驚慌,而是淡定反問道:“教主,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麼要殺他們?”
殷天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
平時在教內,每個人見了他都是唯唯諾諾,戰戰兢兢的,就連他的兒子殷野王也不例外。
可常青居然這般鎮定自若,完全無視了他的威嚴。
有意思!
此時,殷天正對常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於是詢問:“哦?那你為什麼要殺他們?”
常青沉聲道:“為我紫微堂的兄弟們討一個公道。”
殷天正皺眉,他雖然身為教主,但對教內事務很少插手過問。
平時,都是由各堂主和壇主自行負責處理。
所以,有關紫微堂的事情,他還真的不太清楚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殷天正麵露疑惑。
“教主可能有所不知,自從殷素素堂主失蹤,殷少主代理堂主一職後,我紫微堂就死傷了近萬人。”
常青怕殷天正不信,就從衣服裡掏出一份記錄報告。
“這是一份傷亡撫恤記錄報告,如若教主不信,大可自行查看。”
殷天正皺眉查看賬目,發現紫微堂的傷亡撫恤金支出,占據了天鷹教總額的一大半。
顯然,紫微堂近年來的傷亡確實巨大。
常青沉聲道:“教主,教內三堂五壇,就以咱們紫微堂的傷亡最為慘重,您可知其中緣由?”
“為何?”殷天正皺眉。
“皆因教中每次派遣任務時,最危險的部分都由我紫微堂的兄弟負責,久而久之,我們的傷亡能不慘重嗎?”
“另外最讓我憤怒的是,咱們兄弟為天鷹教出生入死,可換來的卻是各種坑害。”
常青臉色陰沉至極:“您老可知,紫微堂每年被自己人坑死的弟兄,遠比執行任務犧牲時來得多。”
殷天正震驚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教主不信?”
常青當即開始講述,昨夜襲擊李家莊的全部過程。
聽完之後,殷天正臉色變幻不定。
他也沒想到紫微堂會被各壇坑得這麼嚴重。
要知道,五壇名義上位於紫微堂之下。
可現在,青龍玄武兩壇竟然倒反天罡,公然騎在紫微堂頭上,極儘各種羞辱和坑害。
這如何不讓殷天正心中暴怒。
常青繼續道:“青龍壇敢公然抓我紫薇堂的兄弟,並強迫他們下跪,程嘲風那廝更是揚言要殺我,而白龜壽則在一旁助紂為虐,教主,你認為這兩人該不該殺?”
“教主,我紫微堂的弟兄們為天鷹教赴湯蹈火,立下赫赫戰功,即便不求賞賜,也不應被如此羞辱和坑害,這些年來,他們受了多少委屈?”
“誰生來就願意當炮灰?我們聚集於此,無非是為了反抗暴元,我們聽從教主,是因為教主武功高強,胸懷大略,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要受他人欺辱,教主可知外界如何評價我紫微堂?
“他們說,紫微堂就是炮灰集中營,如果想要整死某人,便將其塞入紫微堂,那麼此人便死定了。”
常青的這番話,讓殷天正大為震驚。
“竟有此事!”
殷天正拍案而起,朝外麵怒喝道:“無福、無祿、無壽,速去核實常青所言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