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氏想到薛凝之前送給她的繡扇,確實挺好看的,但因為她隱瞞了是姑蘇刺繡無雙這件事,溫氏心中有點不舒服。
她嘀咕道,“這孩子之前為何不與家裡人說?”
矯情又彆扭,即使會刺繡,卻還是不及她親手帶大,會琴棋書畫,從不跟自己藏心眼的薛明珠。
不是自己帶大的孩子,到底是跟自己隔了一層。
薛有道難得緩和了臉色,“算她還識大體,知道一切以薛家為重。”
薛明珠攥著絹帕,差點揉碎了,低垂的眸底壓不住的嫉妒。
薛凝竟然是姑蘇刺繡無雙?憑什麼?她一點都不想薛凝這個名聲,被人傳出去,讓全京城都知道,看著薛凝風光!
薛明珠開了口,“大哥,凝凝雖然刺繡很厲害,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傳出去比較好,若是被蔣老夫人知道,這刺繡是凝凝繡的,定會覺得你沒誠意,從家妹那裡得到的屏風,自然比不得費儘心思高價買來的好。
況且,若是京中人人都知道這件事,到時候他們求到我們這裡,我們給也不是,不給也不是,畢竟凝凝的性子,並不一定會聽話好好繡,到時再壞了事”
薛有道點頭說道,“明珠說的不錯,此事不要外傳,既然她自己都沒有說,以後也不必說了。”
薛有道卻是想到了另一層意思,以後他官場打點的時候,自然也可以讓薛凝弄點繡品,彆人也隻會覺得是他高價所得,送出去也更有排麵。
薛明珠心中鬆了口氣,幸災樂禍的想著,薛凝就算姑蘇無雙又怎麼樣?還不是一樣因為自己幾句話,就在家裡被壓的死死的。
翌日。
薛凝去了將軍府,想要探望謝安縣主,可結果卻連將軍府的門都沒進去。
管家直接跟薛凝說,“老夫人說了,縣主病了,不方便見客。況且薛五姑娘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,來將軍府這種地方,禮數應該周全一些。
你若是想來,也應該由你府中主母遞上拜帖,約好了日子,再次前來,而不是莽撞過來,成何體統。”
薛凝被拒之門外,如此情況,她彆無他法,隻好先回去。
可離開之前,她瞥見了府內的幾個婆子,正抬著身上帶著鞭痕暈厥過去的碧荷,她著急看向門房。
“碧荷!她怎麼了?”
管家不耐煩的回道,“將軍說了,這丫鬟不好好在院子裡伺候縣主,倒是自己個兒出府倒賣縣主的物件,如此叛主,自然要罰。
不過說到底,這些是將軍府的家世,與薛五姑娘無關,還請你離開之後不要亂說,毀我將軍府名聲。”
薛凝五指攥緊,心中著急,她知道必須儘快想辦法,進將軍府見謝姐姐一趟,碧荷如今也出了事,想必藥材還有大夫,更是顧不上謝姐姐了。
薛凝一路匆匆回到薛宅,打算請母親幫她寫一張拜帖,送到將軍府上。
“五姑娘,夫人不在,這會兒正在夕顏院陪四姑娘練琴。”
柳嬤嬤笑著跟薛凝說完,還跟身後的小丫鬟說,“都當心點,這幾個物件都是四姑娘常用的,快些送去夕顏院。”
“五姑娘,你若是找夫人有事,不妨與我一道同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