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姑娘呢?”
忍冬看向溫氏,“姑娘不在,出府了。”
溫氏眉心蹙了蹙,跟柳嬤嬤道,“這孩子就知道出去瞎跑,前幾日我剛跟她說過,朝野動蕩,讓她不要亂走動結交,免得誤了她父親跟兄長的前程,真是不省心。”
柳嬤嬤寬慰著,“夫人,許是五小姐鬨脾氣,不喜歡住佛堂,這才跑出府的。等她回來,知道您重新給她安排了院子,想必就會乖順了。”
溫氏點了點頭,可她們身後的忍冬聽著,心裡不是滋味,為自家小姐鳴不平。
薛凝隻是結交謝安縣主一人,可四姑娘昨日大擺宴席,給京中官家女眷請了個遍,若是真的誤事,也不該是她家姑娘
薛凝去了姨母那邊,把蔣老夫人的話轉告過去,但是姨母不打算再出現在這樣的宴席中。
用她的話來說,就是跟京中官家這些人,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所以,薛凝接了蔣老夫人壽宴的帖子,打算一個人去赴宴。
一大早。
佛堂的院門再一次被敲響,這一回不止是溫氏來了,而是薛家的所有人幾乎都來了。
他們的穿著考究,明顯是用心打扮過的。
薛昭飛最先不耐煩,“母親,薛凝怎麼還不出來?一會兒耽擱了時辰,我們去寧遠侯府要是遲了,豈不是失禮?”
薛明珠上前一步,“我去喊凝凝。”
結果,等來的卻是薛凝一早就出府的消息。
馬車上薛有道一直沉著一張臉,訓斥道,“明明知道今日是壽宴,她又去哪兒了?我還以為她刺繡屏風為薛家謀劃,算是長進了,結果呢?真是不爭氣。”
薛明珠沒忘了挑撥,“也許是凝凝自己又舍不得了,所以才”
薛嚴薄唇抿了抿,心中對薛凝也是不滿,但總覺得她對他這個大哥,不會那樣無情。
那個屏風不是給他留的,還能給誰留?
“父親,也許薛凝先過去了,您先彆急,畢竟她最看重家人,我想她不敢誤事。”
等到了寧遠侯府後,高門熱鬨非凡,來的都是京中顯貴,絡繹不絕的人送上了不少賀禮。
薛家的人在入席的時候,終於看見了薛凝的身影!
隻見薛凝孤身一人,站的位置距離蔣老夫人不遠,薛嚴鬆了口氣,給了薛有道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。
薛凝聽見身後有人喊她。
“凝凝,你這孩子,怎麼一個人先出了府,也不跟我們一起走,叫你父親好等。”
溫氏無奈搖頭看著她。
薛凝見他們要跟她同座,她率先開口說道,“母親,此次前來,我與薛家並不同路,所以,我不適合與你們同席。”
溫氏眉心一蹙,“你這話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