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誌旭身後的謀士,卻心中有所不安。
“可大人,如今這薛凝,怎麼還沒來,就算是今夜風雪大了一些,可我們早就與她打了招呼,她但凡重視大人,也應該早就出門了”
謀士眼裡閃過一抹懷疑,上前一步道,“大人,這薛凝之前可是為了漠北城的百姓,儘心儘力釀酒,沒準還真的是為了百姓,能乾出來什麼事兒的人!
下官這幾日,托人打聽的事情,有了眉目,那薛凝在京都城的時候,就是會為了謝安縣主敲登聞鼓不要命的人,這樣的人,會為了錢財折腰嗎?
況且大人,我們城中又出了奸細,這麼湊巧,我總覺得不對勁,不如我讓人去找一下薛凝,看看她如今人在哪兒?!”
這話一出,其他人也察覺出了不對味。
“沒錯,出了這麼大的事,城中鬨的沸沸揚揚的,這薛凝但凡關心大人,關心自己的官職,都會來軍需司問上兩句,可她已經一日沒有出現了!”
楊誌旭眸光動了動,卻不慎在意,“去問,派人過去,去薛凝的小院子接她過來,若是人不在,就去城郊”
楊誌旭不屑道,“一個女子,就算是有氣節,也不可能放著富貴日子不要,為那些賤民伸冤。
那些賤民死了,是本官仁善,讓他們早點死了,好下輩子投個好胎,否則這樣的苦日子,活著也是浪費糧食,不是嗎?
薛凝她不敢的,上次她見本官的時候,低眉順眼的,挺老實的,況且她家那個薛家二郎,特意找過本官,拖本官接下來這一年,照顧他妹妹一二。”
其他人聽了之後,鬆了口氣,“若是這樣,那我們也就放心了,之前還真的是有點擔心,薛凝跟之前我們殺了的那個柳大人似的。
一個窮酸書生,科舉上岸,還不知道珍惜,竟然還想著為那些窮人請命說話,還好我發現的及時,將人殺了丟河裡。
否則,他懷裡還揣著證據呢”
他們這些人,說起他人的生死,都一臉無所謂,甚至還帶著嘲弄的笑,顯然是沒把人命當回事。
緊接著,絲竹聲樂繼續,他們品酒作樂,結果又過了一個時辰的光景,暖閣的門被匆匆推開。
進來的將士身上滿是風雪,一個個直接跪了下來,著急道。
“大人,不好了!那薛凝不在城中的小院子裡,我們還特意去了城郊,打聽過了,薛凝今日一早,就去了西北坡,還遇見了剛打完仗回來的陸世子
薛凝如今也不再西北坡,問那些百姓,他們都紛紛搖頭,說不知道薛凝的去向”
“還有大人,薛凝在小院子裡的那些常用的東西,全都不見了,想必是已經帶走了!”
楊誌旭一把摔碎了手裡的酒杯,難以置信之後是盛怒,“什麼!小小女子,也敢騙本官!本官看她還真的是活膩了!
好啊,東西都準備好了,一大早就去了西北坡,想來是看著本官全程搜人,還嚴查城門,所以不得不走西北坡”
其他幾個大人臉色一變,連忙看向楊大人。
“若是如此,那薛凝恐怕已經快要走到官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