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冬急急忙忙跑進來,剛好看見薛凝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,她連忙擋在薛凝麵前。
“你們這是做什麼?這可是五姑娘的院子,你們怎麼能說闖就闖進來!”
管家看了一眼忍冬,若是之前,他定然早就讓身後的護院將忍冬給拉扯開了。
但是如今忍冬已經沒了賣身契,不再是奴籍,自然也就不歸薛家的主子管。
管家蹙了蹙眉,隻是看向薛凝,“五姑娘,莫要讓我們難做,老爺跟夫人,都在前院等著你呢,茲事體大,莫要耽擱!”
薛凝的唇瓣還有些蒼白,整個人瞧著帶著一股病氣,明眼人都瞧得出,她這會兒的身體情況不太好。
但管家隻忠心薛有道,更加清楚薛有道是如何看重薛明珠,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,而李管家更是趨炎附勢的各中翹楚。
春草也急急忙忙拿著熱水進了屋,瞧見屋內的情況,一看就不對勁,也護在了薛凝身前。
“李管家,我家姑娘身子弱,今日凍著了,勞煩你回去,轉告老爺夫人,若是有事,等姑娘自己個兒身子好了,自然會去前院請安的。
若是李管家為難,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前院回了夫人的話。”
李管家不屑的看了一眼春草,“你?一個不忠的丫鬟,你算什麼東西,跟我去回夫人的話!”
李管家平日裡與薛明珠關係交好,在薛明珠的欲言又止之下,現在整個薛宅的下人,都以為春草是背叛了薛明珠。
春草是瞧見了薛凝敲登聞鼓,而且太子殿下幾次三番護著薛凝,所以春草才主動跟在了薛凝身邊,賣主求榮。
甚至,薛宅如今的不少婢女,都說春草是為了跟薛凝一起嫁入東宮,以後等著被抬個開臉陪床丫鬟,所以才巴結著薛凝。
但沒成想,春草剛跟了薛凝,薛凝就得罪了太後還有德妃娘娘,這輩子都沒機會入宮了,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反而,薛明珠倒是有希望嫁入梁王府。
春草臉色一白,想來近些日子的風言風語,但她眸光堅定,半點沒有退讓,甚至在護院靠過來,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,她直接死死扯住了護院的胳膊。
“李管家,讓你的人放開我家姑娘!是何事茲事體大,你若是不說清楚,我誓不罷休!你可彆忘了,我家姑娘不止是薛家五姑娘,還是當朝女官,見過聖上,上過朝,在漠北城立過功的女官!”
這話一出,李管家果然收斂了動作,抬手擺了擺,護院也沒有真的去動薛凝。
李管家看著薛凝,開口說道,“五姑娘,也不是小的對你不恭敬,可是老爺夫人有命,現在無論如何都要帶你過去。
因為茲事體大,事關人命,您若是不過去,我們也隻能沒了體麵,強行帶著你過去,畢竟大夥兒都是薛家的家生子,賣身契跟爹娘兄弟姐妹,也都是薛家的家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