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薛凝回府之後的事情,不用忍冬說下去,薛家的所有人,都知道發生了什麼!
薛有道首先沉著臉,威脅一般的看著忍冬說道。
“你這女奴,莫要在胡言亂語,總是說些沒有重點的話,想來李太醫並不是想聽你說這些,你隻需要說清楚,薛凝眼下身體的情況就行了,莫要在說一些發生的事情,這些與診斷病情無關!”
薛有道看著忍冬,眼裡滿是上位者的威壓,“薛家的奴婢,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,你是忘了嗎!薛凝落湖之事,可是事關她的清白,你怎能隨意將這些說了出去!
你到底是盼著你家姑娘好,還是盼著你家姑娘死?”
忍冬的臉色白了白,唇瓣囁嚅了一下,“李太醫,此事”
李太醫卻麵不改色,沒覺得有什麼問題,對著薛有道說道,“薛大人莫要與小小丫鬟置氣,下官知道你是為了薛五姑娘好。
但這小丫鬟說的這些,倒是也無妨,最起碼我能清楚的了解,薛五姑娘在昏迷之前的幾個時辰裡,身體的情況。
因為這頭部受傷,還是因為受凍,導致的昏迷不醒,這病人在昏迷之前的狀況,倒是可以作為參考。
況且,大人不必擔心,下官在宮中任職,自然知曉,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,九公主既然讓下官來了,下官定然會了解情況之後,再仔細診斷。”
李太醫沒覺得薛凝落湖,有什麼稀奇的,畢竟他在宮中,可是見慣了那些更加危險隱秘的受傷方式,太醫知道的秘密,無疑是最多的,也是嘴最嚴的,否則早就丟了腦袋了。
薛有道臉色有些不自然,他當然知道李太醫不敢說出去,隻不過,他不想讓忍冬將家醜外揚,他再落一個苛待嫡女的名聲。
“小丫鬟,你且繼續說下去,務必要事無巨細一些。”
李太醫甚至還拿出了紙和草木灰筆,草草的記了記。
這一舉動出來,除了春草跟忍冬以外,其他人麵色都有些不好。
忍冬紅著眼睛,像是發泄一般,接著說了起來,她不怕薛家人的懲罰,她本來就沒了賣身契。
就算她還是奴婢之身,卻也還是願意讓所有人瞧瞧,他們是如何苛待自家姑娘的,忍冬也想要尉自家姑娘,爭個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