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薛嚴跟薛玉郎,都沒有立刻尉薛明珠做主,薛嚴蹙眉,“母親,忍冬如今沒有賣身契,不是薛家的奴婢了,故而傷了人,隻要不是重傷霍極性命,就可繳納賠償金銀,而豁免罪責。
故而,父親剛剛說的,並不可行。”
薛有道瞪了一眼大兒子,“薛家供你讀書,讓你熟讀律法,當上京兆尹,不是讓你替這等賤奴逃脫責任的。我是官,這賤奴既然來了薛家,就由我說了算!沒有人能傷害我薛有道的女兒,一個賤奴,還敢欺負到主子頭上!”
薛玉郎看向溫氏說道,“母親!彆忘了,薛凝還昏迷不醒!忍冬是薛凝的丫鬟,難道你想讓薛凝醒過來之後,知道忍冬出事,再受刺激嗎?”
薛玉郎神情疲憊不堪,“母親,為了薛凝,忍冬先不要送官了,隻要她跟給明珠磕頭認錯,暫且就關起來吧。”
溫氏臉色白了白,看著薛凝,整個人也有些癱軟,語氣是透著哭腔的,“我這都是造了什麼孽”
溫氏紅著雙眼,訓斥忍冬,“就按照我兒說的那般,你隻要跪下給明珠磕頭,暫且將你關起來便是。薛家容不下惡奴欺主之事!”
忍冬雙眸通紅一片,看著薛明珠,沒有絲毫的道歉,反而咬牙冷笑說道。
“我的主子隻有五姑娘一人,她薛明珠蛇蠍心腸,這些年來,明裡暗裡,搶了我家姑娘多少,欺了我家姑娘多少,讓我家姑娘因為她,受儘委屈!
你們想要我如何,我都無所謂,因為若是我家姑娘活不了,那我也不會苟活於世!薛明珠不配我家姑娘的手!她不配!”
“來人,我看這丫鬟是反了天了!這就將你送去衙門,我看你怎麼辯解!”
薛有道臉色沉沉,“你們都無需勸我,就她這樣的惡奴,不好好懲治一下,她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!挑撥是非!”
薛有道不屑說道,“明珠傷勢嚴重,用的藥也都是極為貴重的,本官還不信了,這小小的惡奴,能湊出什麼銀錢,賠償我薛家金尊玉貴的掌上明珠!”
話落,薛有道就讓這些護院,直接將忍冬拉扯起來,要送去見官。
薛有道此刻滿肚子的憋悶火氣,直接都落在了忍冬頭上,他覺得薛凝的院子裡,太窒息了,半點也不想留下了。
薛凝若是真的死了
薛有道心中這個想法一閃而過,心慌的厲害,眼眶有些微微發澀,心裡不是很舒服,是抗拒的。
但又覺得,不會的,薛凝命硬,若是那麼容易死,當初死的酒不會是三哥兒了,隻會是薛凝。
“父親!”
薛玉郎還有薛嚴,還想要勸薛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