號子喊出來了,戚福也該架起滾動財富的“輪子”,考慮用後世常用的“衝擊式頓鑽鑿井法”,這個時代還沒有,雖然這些工人茫然,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,正所謂叫你往東,你莫要往西。
這邊分人扛木頭,那邊地上畫圖架構工程車,人多力量大,戚福把人分出去,交代了需要做的事情,其他怎麼使喚人還是交給了這些所謂的領頭的。
莽牛帶著跟自己熟絡的那些人,又從汪叨帶來的人裡邊挑了一些出來,本著夠用、能用的原則,這些人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挑水,一群人甚是不解,不過有人帶頭,也就少了很多解釋的環節,多是老實本分之人,三倍的工錢,隻要不是放火燒山,都樂意跟著乾。
祁老伯則是帶著人去開始安裝跟製作很多所需的攪機,一開始聽戚福說攪機這個詞,介是愣在當場,接著就是戚福哈哈大笑。接著蹲在地上給祁老伯畫著需要什麼樣子,要怎麼製作的過程,還有需要什麼製式的,都一一交代,同樣也告知祁老伯大可先去按照他說的先去做,若是還有什麼問題,都可來問。
祁老伯也是一知半解,說是戚福畫的甚是精妙,倒不如說是真的還沒看懂到底是什麼東西,隻是大概說了,戚福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所需要的到底是怎樣,隻能由他們去思考。有了地上畫的草圖,戚福也不再管,任由祁老伯看著地上發呆。
原本剩下的人,戚福準備交給汪叨帶來的其中一個,姓甚名誰也問了清楚,來人叫伯言,中年男人一臉英氣,眉宇之中夾雜著一絲上位者的氣息,著實讓戚福甚是不理解,一打聽隻是個流民,被攔了下來,聽說能有月子錢拿,也就沒拒絕,更是沒問所到之處是何處,更是不問要做什麼。
剩下還有一些需要削平、截斷木材的活,還沒等戚福說完,伯言就出言打斷了戚福所說,臉色尷尬的告知未曾學過算術。愣了愣戚福隻能換人,不過還是讓伯言當個副手,這樣需要搬運木材之類的也能分出來去乾。
隻能從祁老伯那要來遊先永,安排完這些,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的乾起活來,嘈雜的聲音充斥著這片區域,有喊號子聲,更有怒罵聲,戚福往後退了退。
汪叨這可是一直跟著戚福,看著他一個個號令發出,一百多號人就這樣被運作起來,心下還是比較駭然的。這可不像他每次打家劫舍,那就是烏泱泱一大片壓上去,搞完完事,打得過就打,打不過就跑,根本沒有任何排兵布陣那一說。
“兄弟真的是大才呀,我這個大哥真的是汗顏,能把這些人一下子都忙活起來,大哥佩服呀!”
“大哥謬讚了,隻是腦袋得有了計劃,才好施展開來,不像大哥這種英勇神武,若是說大哥當兵打仗,那可是衝鋒陷陣的大將軍,我這不過是能當個大哥手下的狗頭軍師罷了,上不得台麵。”
“哎呀呀,兄弟真的是貶低自身了,哈哈哈,有你這等的頭腦,大哥看來不發財都不行呀”
這時雷同提了茶壺送來,給二人倒上茶水,聽著戚福對汪叨的“商業吹捧”。
隻要餅畫的好,任誰也彆想逃,甭管什麼蠻頭、蠻子蠻王的,以後統統都給他們拿捏了。
晚上汪叨喊手下去買了個酒,要跟戚福喝個一醉方休才罷休,後來酒是送到了,不過那手下附耳跟汪叨說了點什麼,汪叨笑著說有事,跟戚福道了彆。
送來的酒可不少,不喝顯得多浪費,算不上借花獻佛,那也能讓一些人記住戚福的好。等到下邊人開飯的時候,索性把酒跟勞工分了,戚福也隻喝了一碗,嘴上說著不勝酒力就回去了。
雷同依然坐著跟這些人熟絡,雷霸跟著戚福回去,臨走的時候還抱走了半壇子酒。
“有多少人?”
雷霸往嘴裡先灌了一口酒,對著戚福嘿嘿一笑。
“三十一個。”
“伯言?”
“是。”
“去吧,好好去放鬆一下。”
聽完戚福的話,雷霸自然也樂的跟下邊那些人一起呆著,雷霸就屬於大大咧咧的粗人,要是有人找他拚酒,或是切磋一下武藝,那自不在話下,你要讓他跟上位人在一塊呆著,總會覺得不自在。
知道誰是自己的人就夠了,當初跟汪叨要人的時候,戚福派了雷霸跟人回去,一是傳達自己的意思,二是為了讓雷霸回去聯絡人摻入其中,不至於讓戚福覺得處處受製於人。
還是那句老話,有人才好辦事,這個基礎還是要打的,隻是現在不好讓人都過來熟識一番,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告知汪叨,這剛起步就要被扼殺在此。
誰也不希望外人在自己地盤打下釘子,汪叨給笑臉不過是敷衍從事,戚福可沒自大到以為已經把汪叨拿捏在手裡,能當上首領豈是莽夫一個?
戚福一拍腦袋,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,框架是有了,少了開鑿用的鑽頭,沒這東西可真的不行。
當即喊來汪叨的手下,讓他快馬加鞭回去告知汪叨,這些手下人可跟戚福沒什麼交情,嘴上喊著三爺,那不爽的表情掛在臉上,好不容易蹭到了酒,這可倒好,還被派去做事,那人也不敢耽擱,有汪叨的交代,也就省了很多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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