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!”
“你來了,伯大哥。”
伯言點了點頭,他是來問問戚福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,或者是需要做點什麼,戚福剛回來片刻,伯言這就來了這邊。
“今天我陪你走一趟宇寨,剛好要把手裡這批精鹽送過去,已經晚了一天。”
“那正好,我這也能護送少爺過去,順便等少爺忙完一塊回來!”
“今天留下四個兄弟看著那倆,這趟要帶上四個兄弟押著精鹽,剩下兩個兄弟待會帶上一些鹽井那邊的人手,如今不敢麻痹大意,若是走一趟宇寨被人偷了家,那可得不償失了,隨我走一趟!”
“是,少爺!”
鹽井那邊還留了一百餘人,除去祁老伯跟謙讓帶的人,其他人還留在鹽井那邊,若是體質弱些可安排燒灶那些,體力活還是體力好的人,多勞多得自然讓這些人心裡開心。
遊先永現在管著鹽井的開工跟工具收回,打了招呼,直接在鹽井跟所有人有個交流,要了四十個人,告訴他們現在跟著那六個兄弟就好,至於工錢照舊。
鹽井這邊從三班工人變成兩班,幾時上工都可以,天黑即可收工,晚上不用打著火把,燒灶的時間不可縮減,哪怕一日開工一班都無所謂,讓遊先永自行安排。
配上鹽井給的人,山上就有六十有餘,相當於壯大了一倍,該怎麼吃飯,該怎麼休息,跟他們一樣交代,同時也告訴他們,若是懶散磨工,直接可以解雇,把人看守起來,待戚福回來發落。
鹽井的事告一段落,馬棚那邊牽了六匹馬,分出四匹給人騎乘,剩下兩匹架上車轅要裝精鹽,等安排妥當,一行人出發去往宇寨。
這次路上走得慢,漸漸的日乾三頭,才走到宇寨這裡。派個下麵的弟兄先一步去跟汪叨報個信,也好知道這些精鹽放在哪裡,也該交接到他的手裡,剩下就該把狗哥的事跟汪叨說一說。
繞過前邊彎,轉到直通汪叨石屋的路,老遠就看到汪叨已經等在門前,看見戚福露了頭,對著擺了擺手。戚福快馬走過去,,汪叨手下過來牽了馬,扶著戚福下來。
“兄弟,怎麼這趟親自跑一趟?近日在招兵買馬,沒來得及過去鹽井,是哥哥的不是。”
“哪裡哪裡,大哥是有考慮的,隻是出了些變故,這才親自跑來一趟與大哥有所相商!”
汪叨熱情的拉過戚福熱絡的聊著往裡邊走,聽到戚福說有變故,汪叨明顯停頓了一秒,不過還是笑著轉過身。
“去支些銀兩帶幾位弟兄先去喝口酒,我與我兄弟有事要談,莫讓他人打攪,備上一桌酒菜,待會好了再告知。”
“是!”
這才大步拉著戚福往大廳走去,剛進去的第一眼,戚福也是看出了改變。整個廳內兩邊擺了兩排座椅,座椅背後有著一層布製簾子遮擋著,中間類似長桌擺設,卻是百年以上老根,去邊刨麵整齊拚成一張兩三丈長的長條桌,可比戚福讓祁老伯打的桌子氣派的多不說,怕是汪叨也沒少花銀兩。正位擺著一條臥榻一般,足可坐下三人有餘,上邊鋪蓋了一張毛皮,倒是像熊瞎子的。
“兄弟說是有變故,不知這話怎講?”
汪叨拉著戚福在正位坐下,這才開始問起方才戚福說的話。
“瓦爾汗把手已經伸過來了!”
“什麼?!這這怎麼可能?到底怎麼回事?”
戚福又把那日的經曆跟汪叨講了一遍,汪叨的表情也是一變再變,當真快趕上變臉的節奏,拉過戚福看了看脖頸的傷,又看看了後背那剛結痂的傷疤一拳捶在桌麵,這可是實木的,愣是捶出一聲響,足以知道汪叨是怒了,大罵瓦爾汗。
“這老狗當真該死,想絕了我們的路,要不是兄弟給大哥發了這筆財,怕是真就被他玩弄一番不說,這是活生生的羞辱大哥我!”
戚福也不插嘴,任由汪叨在那罵個沒完,他這罪遭了,讓大哥罵他幾句都算輕的,雖然瓦爾汗聽不到,不過也能出出氣不是?
罵了一會,汪叨也累了,嘴裡口乾舌燥。
“來呀,把酒給拿上來!”
不多時有人送來了一壇酒,汪叨端起壇子直接往嘴裡倒,那灑出來的酒濺到了戚福的身上,汪叨停了下來,把酒壇子遞給戚福,意思讓他也來點。戚福指了指脖子跟後背,汪叨重重的把酒壇子放在桌上,坐在了位子上。
“哎!憋屈!”
“兄弟可有什麼方法?”
“瓦爾汗?”
“還是等滿達爾他們回來吧,我想估計在路上了,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定個計策!”
“好!今日大哥得好好款待款待兄弟,遭了罪不好好享受一番又怎麼行,那鹽井那邊全靠兄弟一個人支撐,如今這是又到了多少精鹽?”
“不多,七八百斤!”
“謔!這以前不起眼的鹽井,到了兄弟手裡真真的成了搖錢樹,大哥做夢也想不到真有這麼一天呀!這次換了銀兩,大哥還是拿一半,剩下的留給兄弟,莫要跟大哥推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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