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地方,戚福壓低了這些人的腳步,彆讓對方有了警覺,若是跑了,豈不是得不償失。雷霸耐不住性子,想要帶人進去一通亂砍,省的這麼磨磨蹭蹭的。
確認眼前針鬆無誤,跟吳柳子所說無差,不過大門由內緊閉,推了推沒什麼反應。戚福對著伯言示意,伯言知道該怎麼做,一個蜻蜓點水式上了頂,眨眼功夫,大門由內往外拉開。不過門有些老舊,發出吱呀的聲響,由不得一點猶豫,帶著人衝了進去,背在背後的刀具全部拔出握在手裡。
裡邊碎石鋪開的一條不長的廊道,一下子這麼多人還顯得有些擁擠,緊閉的門窗倒像是沒人一般,雷霸不管那麼多,第一個衝了進去,剩下的也沒敢遲疑,緊緊跟了上去。這是一個套房似的屋子,雷霸挑開門簾,剛要進入,四隻羽箭從內射出,雷霸一個側身翻倒,羽箭擦著胸口劃過,後邊跟上的人就遭了殃,沒來得及躲閃,箭頭直接沒入身體。
雷霸哪受得了這氣,一個翻身扯下門簾進了屋,或劈或砍解決了埋伏的箭手,還要衝上去找尋暗藏起來的人,這時戚福喊住了雷霸,雷霸轉身出了屋。伯言上前看了一眼,兩個隻是擦破了胳膊沒多大事,另一個就有點不幸,一支箭頭穿透了胳膊,一支箭插在手掌,留下幾人,從懷中取了包裹著的東西,塞給留下的幾人,剩下的人開始繼續搜索。
“雷霸大哥不該全殺了,該留個活口審問。”
“嘿嘿,少爺,讓兄弟們傷了,也是惱怒上頭,一時刀快沒留神,不過這把刀具甚好!”
“無礙,畢竟讓這些雜碎反應過來,還是會有人受傷,丟了性命也不是得不償失。”
四處翻了個遍,包括有沒有暗處這些都一一找尋了一番,也是沒找到個人,更不要說吳柳子的婆娘。幾人湊在一起,傷了的兄弟已經做了包紮,人沒找到,現在隻能派人先問問雷同那邊什麼情況。這時雷霸去了,戚福跟伯言在此等候,萬一要是他們都走了,茂子簽等人回來,真就是錯過了。
過了一炷香的功夫,雷同趕了過來,雷霸還在那邊盯著。
“少爺!”
“那邊有什麼情況?茂子簽有在那邊出現嘛?”
“茂子簽沒有出現,不過倒是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阿夫藥店。”
“誰?”
“就是給汪叨看家護院的那位!”
“就是我說要帶人走,為難的那位?”
“正是!”
他?戚福實在沒想到,難道茂子簽把人都安排進了汪叨的身邊?這也太匪夷所思了,更是讓戚福沒想到的是,這人還是汪叨走後幫他打理之人!
“回去把人都撤回來,我想我們得再走一趟汪叨的住處!”
“少爺是懷疑?”
“嗯,速去辦,人一到便去拿了此人,我想還會有其他人會跟著攪和!”
“那我先去了,少爺。”
雷同走後,戚福思量片刻,把伯言叫到身邊,附耳講了幾句話,伯言點了點頭,倆人都不再言語,等著所有人歸來。吳柳子先回來的,看著整個人有些萎靡,對著戚福笑了笑,接著靠在一旁休息。
從進門吳柳子就看了一圈,沒有發現任何的屍首,也沒見乙容,想著也是沒找到,他也指揮不了戚福,更不要想讓戚福馬上去找,瞥見一旁還有受傷的人,該是跟人遇上發生了爭鬥。
戚福想到了一個可能,如果茂子簽趁著汪叨沒在,裡應外合對汪叨的家室進行清理,把所有汪叨的人換掉。等汪叨回來,鳩占鵲巢的事怕是不遠,加上背後還有萊罕跟瓦爾汗給他撐腰,汪叨哪怕是死了,也不過是換個蠻頭,至於誰來做,瓦爾汗真的在乎嘛?怕是不見得,就算茂子簽想當蠻頭,那也是順理成章。
若不是吳柳子的中毒發作,那鹽井的人該都是被茂子簽控製,要麼死要麼聽從他的安排,戚福他這個管事的,怕是給他人做了嫁衣,到死隻會是一座孤墳而已。
這茂子簽成長怎會如此之快,莫不是背後有高人指點?想來萊罕也不會有這樣的手筆,能做出此事,怕是背後這個人也不簡單,戚福想到這裡,頓時心頭一緊,咬了咬牙,他身邊能有的人,就這麼些,該如何破局?是不是他做事太魯莽?
不過很快,雷同跟雷霸帶著人過來了,找了幾人扶著受傷的幾位走在前邊,朝著汪叨的院子走去。
走到院門外之時,門外的守衛換了,戚福倒也沒有聲張,不過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的,當即上前跟倆人報了一聲。
“二位兄弟麵生,難道不認我這個三爺了?怎麼看到三爺到此竟然如此冷漠?”
“什麼狗屁三爺二爺的,不認識,快走!”
“哦?難不成兩位不是汪叨的手下?”
“關你屁事,快滾!”
戚福臉一下子冷了下來,當即手一揮。
“動手!”
伯言當先一刀挑了一個,另一個還想進去報信,手上刀轉了個刀花,推在刀環之上,那人應聲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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