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睜睜看著那些飯食被挖坑掩埋,哪個流民看著不心疼,哪個看著心裡不罵娘。
“哎!可惜了這些吃的”
“他們真的沒餓過嘛?”
說的功夫看向那些守衛,他們按說是底下層次的人,竟然也沒半點憐惜的樣子,惹得這些流民一個個搖頭不已。
伯言又怎能不知這些人的想法,都是從苦日子中走出來的,鹽井花費的每一分,都是戚福換來的,眼下如此,也是無奈之舉。
“稍後會送來一些野果果腹,還望大家莫要嫌棄,如今鹽井也已停了飯食,在查明毒源之前,隻能這般。”
僅憑野果怎能安撫眾人,這已經是鹽井能拿出唯一吃的東西,鹽井內的人要怎麼吃,眼下還沒決斷。
“就拿點破果子來糊弄我們,我們可是做了一個早上的工!”
“憑什麼給我們吃爛果子,那能管什麼用!”
“”
伯言冷著眼看著,眼睛在人群中搜索,看著方才開口講話的人眼神開始閃躲。
“拿下!”
伯言一聲大喝,錢力等人猶如離弦的箭,他們也在旁邊觀察,如今有了伯言的命令,當即跑進人群之中,揪出幾人拉了出來。
那些人慌張的看向四處,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伯言,伯言同樣也在看著他們。
一步步朝前走去,每一步猶如踩在他們的胸口,直到離得他們不到一米的距離,才停下了腳步。
他們被伯言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,錢力手中的刀對著他們,已經無路可退。
“怎麼?怕了?”
“方才幾位可是很有力氣喊,怎麼現在沒力氣力爭了呢?”
伯言冷笑著看著他們,猶如七月的天,下著鵝毛大雪,禁不住的讓人寒意升起。
“大家不用怕他,他是想用武力讓我們屈服,我們給他們做了工,憑什麼不給我們吃的,如今還想恐嚇,一定不能被他們嚇到!”
前頭那人一臉正氣的看向伯言,儼然一副正義討要他們應得的。
伯言絲毫不慌,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們的嘴臉。
“跪下!”
一聲怒吼,膽小的早已嚇得癱倒在地,還能堅持一下的,那也是瑟瑟發抖。
錢力的刀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,那些強硬的,還想再堅持一下子的,也軟了下來。
伯言再看向那群流民,他知道裡邊還有混雜的人,不可能一下子讓人全部現出原形。
“敢問你們當中可有認得這些人的?還請站出來認領一下,若真有認得,隻需登記在此,此事某自會定奪。”
此話一出,有人在觀望,有人在閃躲,伯言也不急,他在等著,等著有人能出來指認。
那會伯言給打過飯的母子,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,伯言眉頭一挑,示意錢力把人帶過來。
“裡邊有你熟識之人?”
女人有些怕,不過還是堅定的點點頭,對著孩子招了招手,孩子朝著女人背後躲去。
“不用怕,去找你阿爹出來。”
女人把孩子拉到身前,輕輕推著孩子,鼓勵孩子去,孩子看看自己的母親,又看看伯言,快步跑去被拉出來的人中,拽出一個中年男子。
“說說看,為什麼要跟著他們嚷?”
那男子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,不過聽了伯言的話,直接跪在了地上,一個勁的磕頭。
伯言讓人把男子扶起來,讓他回答問題。男子一臉的老實巴交,孩子抱著他的大腿,女人也緊緊拉著他的胳膊。
看著那副場麵,索性也不問了,讓他們回到流民隊伍當中,女子一臉的感激,就差沒跪下來給伯言磕頭謝意。
除了這一個,其他人卻沒有任何人再站出來認領,再三開口詢問,卻沒有一人站出來。
“既然你們注定無人要,那就結個伴,一起上路吧!”
伯言這話說出來,注定了他們的結局隻有死亡,被錢力等人看押著走向遠方。
此事告一段落,沒再有人敢跳出來,伯言也落個輕省,陪著他們在此等候著。
已經派人跟上嶽餘開始檢查鹽井所有事項,不管是吃食還是酒水,又或者飲用水的問題,都得查驗一番。
自從鹽井被投毒以後,整個陷入了一片惶恐不安之中。
伯言不忍看著鹽井一片混亂,在壓製的可能之中,找尋突破口,雷霸也被派去跟上嶽餘,為的是怕嶽餘走了岔子,也能路上保護他。
山頂有一處山泉,是嶽餘格外熟悉的地方,他深怕這裡的山泉也被毒害了,於是帶著人先朝那邊進發,最終確認這裡的山泉水源已經不能使用,源頭已被人扔進去死物,就連事先引水用的毛竹筒全部廢掉。
嶽餘隻好派雷霸重新砍伐毛竹筒,走了足足三裡山路,找到了另一處水源,架設毛竹筒,一步步跟著引回水源,原來的水池隻能廢棄掉,重新喊人來挖坑,等到傍晚才弄妥當。
夕陽逐漸退去,天邊餘暉灑在這片荒涼的平原上。
飯堂內,灶台邊,幾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廚子開始忙碌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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