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商隊就交給你,按理說,你也是長者,我喊你大頭哥,也好讓你不再卑微。”
“三爺!使不得”
戚福擺手止住大頭,喚到身邊坐下,跟他交流這兩日所見所聞,也想看看他的心裡都是想些什麼。
若隻是一味的奉承,那看來是戚福看走眼,就連嶽老伯也是看錯人。
大頭還有些拘謹,不過沉默片刻之後,講起這兩日售賣,與人交流的過程。
房間內,燭光搖曳,戚福與大頭的交談在木凳的吱呀聲中漸入佳境。
大頭的話語中透露著樸實與幽默,讓戚福時而皺眉沉思,時而展顏一笑。
馮姨娘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,宛如一陣輕風拂過,沒有引起戚福和大頭的注意。
她輕輕地坐在一旁的凳上,細耳傾聽,一雙眼睛明亮而深邃,如同深秋的湖水,平靜而內斂。
燭光映照下,馮姨娘的臉龐柔和,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。
當戚福與大頭的對話告一段落,她才緩緩開口,聲音溫婉如水,卻不失堅定。
她說起廚子已經備好了飯食,語氣中帶著一絲家常的溫暖。
“好好好,俗話說,人是鐵,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,讓人端上來吧?”
戚福笑著吩咐馮姨娘,倒是說的話,讓二人愣在當場。
“少爺說,飯是什麼,鋼又是何物?”
看著二人疑惑的眼神,戚福也知道自身說錯了話,當即打著哈哈,糊弄了過去,總不能跟人在解釋這些。
把後院的下人手下全部安排在一起吃過飯食,坐在桌前聊起了每個的所見所聞。
但當戚福提及在啱城開店的可能性時,馮姨娘的表情微微凝重,思索中帶著謹慎。
她細數著可能遇到的困難,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,透出一股不容忽視的認真。
房間內的氣氛隨著馮姨娘的話語而變得凝重起來,戚福和大頭都沉默了,他們的目光轉向馮姨娘,隻見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,仿佛一座靜默的雕塑,卻在不動聲色間展現出了她獨有的堅韌與智慧。
啱城的黎明,初陽如血,殘月如鉤。
馮姨娘站在街巷,望著已經在遠去的戚福。
路上,商販們已開始擺攤,炊煙嫋嫋升起,夾雜著淡淡的白霧,彷若人間仙境。
然而,這片寧靜背後,是馮姨娘夜以繼日的堅守。
啱城的宅院交給她打理,加之又多了售賣的事情,身上的重擔多了很多。
戚福也並非是毫無保留的信任,這也是一次次嘗試中,選擇放手交給他人去打理,若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,怕是要不了太久,戚福就會少年老成。
“保護好馮姨娘!”
這是戚福臨彆前的囑托,麵對舉目無助的啱城,把這些都交給一個女人做事,就連戚福都覺得自身過分。
眼下的啱城,戚福無人可用,隻能將一切都托付給這位堅韌的女人,也好多一個可以信任的人。
馮姨娘撫摸著冰冷的院門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這是她的責任,眼神堅定,儘管風霜在臉上刻畫出了歲月的痕跡,但那骨子中不屈的倔強,卻更加耀眼。
城內的百姓漸漸醒轉,他們也在為了自身的生活而奔波,隻是奔波下來能換回多少錢兩,或是一頓飯飽,怕是沒人能有保證。
晨曦中,一隊守衛穿梭於街道,這些人是新招攬的,也是新啱城蠻子的人。
宅院的每一樹每一木,都見證了馮姨娘的努力。
那雙手已經粗糙,但她的心依舊柔軟。
深吸一口氣,那氣息仿佛能將所有疲憊和恐懼一掃而空。
眼中閃爍著堅毅之光,她將用儘全力,替戚福做好眼下的事情,雖然一切都是一場挑戰,做好一切,守好這份信任。
回到新址的第一時間,戚福上到高處,目光如炬,凝視著下邊新址的繁忙景象。
他的福寨,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,四處走動忙活的人,熱鬨交流的景象,就連孩子也玩的熱火朝天。
眼中閃過一絲堅定,這裡是他權力和野心的象征,是他未來向外擴張的跳板。
與此同時,啱城,那座古老而沉靜的城市,在他的心中已顯得遙遠而模糊。
心已經飛向了更加廣闊的天地,新址的每一塊木頭、每一座屋舍,都在向他訴說著成功的喜悅和擴張的渴望。
然而,在他的內心深處,依然有一角為啱城保留。
那裡有他想要征服,有他擴展的設想。
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,那是對過去純樸生活的懷念,也是對現實冷酷抉擇的無奈。
戚福深吸一口氣,轉身麵向新址的方向,眼中閃爍著決斷的光芒。
無論啱城是否突破,無論日後會是怎樣的發展成果,他都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現在的他,是新址的締造者,是未來的開拓者。
將這個新生的勢力打造成一個富有的地方,讓各大寨子臣服於福寨之下,福寨發展成以後的福城,直到整個応國都能側耳傾聽福城的事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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