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福站在陰影中,冷眼旁觀著啱城守衛的一舉一動。
他原以為這幫人會如同夜行的豹子,悄無聲息地潛入山寨,給予賊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然而,現實卻像是開了一個玩笑。
那些守衛笨拙地摸到了山寨門前,竟然大搖大擺地擺開了陣勢,扯著嗓子喊話,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,仿佛在自吹自擂。
“爾等賊子聽好,快快出寨俯首,莫等寨毀之時,連個全身都沒有!”
“爾等可知本家是誰,乃是啱城守衛,莫要做無謂掙紮,休要放肆於山野!”
戚福不禁啞然失笑,心中暗自搖頭。
他本以為請來的這些守衛是些能乾的幫手,現在看來,他們不過是些頭腦簡單的“豬隊友”。
就在戚福的嘲笑聲中,夜色如墨般濃重,但山寨依舊靜悄悄的,沒有半點回應。
隻有偶爾探出頭的暗哨,目光警惕地望向四周,讓戚福意識到山寨並非無人。
“他們還真是謹慎。”
戚福自言自語道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他知道,這場貓鼠遊戲,才剛剛開始。
此時,戚福身邊的一名寨民不滿地抱怨。
“我們這樣大張旗鼓,豈不是等於告訴了那些賊人我們來了?”
另一名守衛也附和道。
“是啊,咱們這樣哪是偷襲,分明是送死。”
他們的對話讓戚福不禁再次搖頭。
就連他的手下都明白這個道理,這場行動要想成功,必須依靠自己的智謀和觀察力,這些守衛,不過是些莽夫而已。
他靜靜地等待著,直到夜幕完全降臨,這才悄無聲息地從陰影中走出,像一道幽靈般,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。
夜幕低垂,星河漸隱,山寨外的草地上,火堆如同暗夜中的眼睛,散發著幽幽的光芒。
戚福和伯言並肩而立,兩人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掃視著四周的黑暗。
“伯言,你感覺到什麼異常了嗎?”
戚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伯言輕輕搖頭,他的目光在周圍的火堆間遊移,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線索。
“少爺,我知道你的擔心,是怕寨子裡的人可能會趁夜偷襲。”
話音剛落,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輕微的聲響,接著,幾道身影如鬼魅般從林間竄出,直撲他們的火堆。
戚福迅速抽出袖中短劍應對,而伯言則緊隨其後,手中的長刀在夜色中閃著寒光。
兩人一前一後,迎著敵人的攻勢,展開了激烈的打鬥。
刀光交織,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。
戚福的眼神冷凝如冰,手中短刀雖說不能發揮最大用處,不過每次格擋都帶著決絕與果敢,而伯言則如同山嶽般穩固,每一次刀砍都沉穩有力。
火堆旁,其他人也被驚醒,紛紛加入戰鬥。
呐喊聲、刀身相接聲、腳步聲在夜空中回蕩,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。
雖然處於不利的位置,但戚福和伯言的冷靜指揮讓局勢逐漸穩定下來。
一名賊人在混亂中突破重圍,向山寨方向逃去。戚福眼中閃過一絲決意,瞬間做出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