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阿鼠的話,可是把原本就生氣的尹德妃整的更加生氣。
尹德妃拿起一隻杯子,咬了咬牙卻沒砸下去。
尹阿鼠在旁鼓動:“一定是那個竇樂搞的鬼!”
“閉嘴!”尹德妃怒喝一聲,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宮女,宮女趕緊出去看了看,回來說道:“主上,外麵沒人。”
尹德妃這才說道:“彆怪我沒提醒你,惹誰都彆惹國舅,國舅若要殺咱們全家,連聖人都不會保我。你連字都不識,自然是不會懂的。連秦王的封賞都是宮裡的公公去送詔書,國舅卻是聖人親自送去,你想死,彆連累我。”
尹德妃貼身宮女這時上前:“主上,依奴婢看,主人想多了。非是奴婢輕賤主上,隻是國舅可能早就忘記之前的事了,也不會刻意針對主上。”
“繼續說。”尹德妃自己有幾斤幾兩,心中還是有數的。
宮女說道:“我打聽過了,國舅是托了公主殿下送了水晶鏡入宮,都是一樣的,沒差彆,是給這兩年為聖人生下子嗣的宮人。”
“宮中,各嬪妃自有身份高下。可在國舅眼中,皇後之下皆同。”
“宇文昭儀宮中有麵新鏡,婢沒見過,但聽說好過之前的。也打聽了,是宇文昭儀的兄長去國舅府討來的。”
這話不好聽,尹德妃卻實能夠理解。
皇後之下,唉……
尹阿鼠不甘心呀。
因為他最近窮,花銷實在太大。
又迷上了打麻將,下注有點大,現在欠了不少錢。
尹阿鼠又開始鼓動:“那定是秦王,秦王把原本是咱這的地給了李神通。紫微宮的珍寶,卻也是一樣都沒單獨孝敬,一定是秦王記恨當初我打了杜如晦,定是這樣。”
“滾,滾出宮去。”
尹德妃煩透了。
她感覺自己家處處被針對。
宮裡,明擺著宇文昭儀身份低於自己,卻敢拿捏自己。
宮外,自己家裡也被人整。
這日子,要怎麼過?
話說兩邊。
國舅府。
李淵和竇樂品著茶,閒聊著:“樂郎,平洛陽,你想要什麼?”
蕭公公立即拿了一張空白詔書,還是用過印的。
竇樂看到這東西,那感覺就是大老板直接給了一張空白支票,你隨便填。
大氣。
竇樂看了一眼空白詔書:“餘杭城以東,我要兩千畝,靠水的。”
李淵問:“餘杭?”
竇樂:“恩。”
李淵用手指指輕輕的敲了敲額頭:“他去年占了江都,聽聞自封楚王又遷都到了餘杭。”
竇樂給李淵倒上茶:“我負責乾掉他。”
李淵看了一眼蕭公公:“寫,餘杭給國舅,詔告天下。”
“奴這就去辦!”
蕭公公捧著空白詔書出去了。
屋內再沒其他人,李淵問:“你要餘杭乾什麼?”
竇樂起身在李淵身邊低語幾句。
李淵點了點頭:“鄭元璹在這裡借住,找你談什麼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