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說,舅舅不是替父皇來執行家法?那是什麼?
夫君是堂堂的秦王,除了當今大唐皇帝,還有誰能責罰秦王。
長孫無垢沒明白。
李世民解釋道:“舅舅要打我,隻是借父皇的名義,讓我不要太難堪罷了。我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一定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,而我並不知情。”
長孫無垢問:“二郎,為何這樣說。”
李世民握住長孫無垢的手:“觀音婢,我也是被驚到了,舅舅擁有的力量早就超過了大唐本身。史書中有記載,王翦領軍出征,麵對始皇帝都要自汙來減少猜忌,而舅舅呢,史書記載的王翦隻是帶了一點兵馬。”
“舅舅擁有的不止是兵馬,趙郡李氏,不!應該是五姓七望,無條件在為舅舅辦事。對於世家門閥而言,科舉是他們的禁忌,打破了他們對朝堂的獨攬。收稅,自古以為,門閥有甘心交稅的嗎?他們,似乎打算交稅了。”
李世民說完,把那厚厚幾本書拿出來,翻到其中一頁。
上麵就提到了,遼東設道,依田畝交稅,上到皇家、下至走卒,皆無例外。
李世民看著房梁:“父皇,有這麼大度嗎?”
李世民開始自我懷疑,因為他想不明白,那個皇帝會這麼大度,放任一個擁有著可以隨時顛覆皇權的力量存在。
國舅竇樂,擁有的不止是兵權,可怕是五姓七望在聽他的。
到底有什麼正在發生,而自己不知道。
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。
話說,此時此事的核心二人,李淵、竇樂,正在吃著火鍋。
李淵感覺有點不可思議:“他們隻要求削府,並沒有要彆的?”
“暫時是這樣。”
竇樂一邊說,手卻沒停,一片片的肉羊在銅鍋裡轉了一圈,然後蘸上芝麻醬放進嘴裡。
“姐夫,這事我看沒什麼,畢竟之前是防著他們,所以你搞出一個政出多門,現在不需要的,現在是要趕緊存錢,窮就什麼也辦不成。我呢也是沒想到,反正計劃沒有變化快。”
李淵用筷子打了一個竇樂的筷子:“慢點,這就幾盤子。”
竇樂放下筷子,喝了一口甜甜的葡萄汁。
“姐夫,這個叫吐穀渾鹽灘山羊,肉質鮮嫩且幾乎無膻味,好羊吧。”
“好,非常好。”
竇樂:“慕容順這個人呢,我研究過,不怎麼靠譜,畢竟是吐穀渾放棄的前太子,吐穀渾擋著咱們西去的商路,肯定是要滅掉的,隻是眼下還要緩緩,天天打仗也不是個事,先把糧食、鋼鐵產量提上去。”
李淵沒接這話,隻是問:“你說,計劃沒有變化快,原先有什麼計劃呢?”
竇樂一臉的平靜:“等著二郎積累到足夠的力量,以及恨意,然後殺兄囚父,當然也要順便乾掉我這個舅舅。”
“當他真正有實力擊敗我這個舅舅的時候,他登基之後,就要做的更好。否則,就是千古罵名。”
李淵:“你自己放得下,我信,可國舅府那麼多人呢?”
竇樂:“馮盎會收留我。二郎登基之後,他必須足勤政,因為南邊還有被他宮變逼走的舅舅,而這個舅舅,也有那麼一點厲害。”
李淵笑了:“滅國,國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