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郡公爵,大唐皇帝的堂侄子,自晉陽起兵就開始領軍的李道宗被綁成了棕子,扔在北恒城外。
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不止是晉陽軍,就是李道宗的親兵,也全部跑光了。
李道宗想哭。
難道,自己真是厄運纏身?
突然,李道宗看到一個身影,這個身影……
他,他,他!!!
回過神的李道宗怒喝:“韋巨溪……!!!”
隻見剛韋巨溪下馬,連馬都不要了,嗖嗖的往城內狂奔,北恒城門的士兵全部都麵向城牆。
因為他們忍不住了,卻不能當著李道宗的麵去笑。
倒是席君買過去解開了李道宗。
李道宗搶過唐君買的腰刀,奔著韋巨溪消失的方向狂奔著追了上去。
誰想,李道宗剛進城。
卻見韋巨溪又從城門內溜了出來,翻身上馬,總著席君買喊了一句:“替我上報國舅,我去前陣效力。說完,頭也不回就往白道川方向去了,他要去李靖的中軍大帳,依他的級彆,當一個參謀或是高級書薄是沒問題的。”
席君買麵無表情的看著,一直等韋巨溪的身影消失不見,這才招呼跟著他的兩個人,回城,見竇樂去複命。
少許,席君買見到竇樂之後,竇樂給了席君買一把新刀,還有一副新鐵甲:“想打仗,就去吧。”
“謝國舅!”
北上,在白道川彙聚,準備大戰突厥。
唐軍士兵象打了雞血一樣,從白道川這裡開始,這鼓子的勁不斷的往回周蔓延。
竇樂為什麼突然間從克製,變成支持與突厥擇機決戰呢。
李靖相信,肯定有什麼原因。
絕對不會因為士兵們嘩變綁了李道宗這點小事。
真正的統帥,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輕起戰端。
不過,既然要打。
李靖一點也不慌,區區草原十八部還沒讓他感覺有什麼壓力。
更何況此時,薛延陀部背叛了頡利、回鶻部拉上許多部落要單乾、執失部已經降唐。
頡利這次不死,也要脫層皮。
至於真正要全麵開戰的原因,竇樂沒說,他也不需要急著知道,隻知道,若真有機會,就有頡利來一次生死對決。
沒機會,他也不會強行開戰。
竇樂要打。
除了士兵們求戰的原因之外,竇樂也是沉思過,因為隻有打服了突厥,才能辦更大的事情。才可以抽調更大的力量,去把好田好地劃進版圖內。
幾天後,平陽公主也收到了李靖的信。
平陽公主把李元吉叫來:“元吉,此次西進,若戰機合適,便會和突厥人有一場生死對決。你是留守,還是同往。生死戰,戰場多變化,你年齡還小,所以……”
“我當為先鋒,我是飛騎軍領騎。”李元吉生怕把自己留下,急急的就開始高喊。
平陽公主李秀寧很不客氣的說道:“你呢,在戰場上的價值,並不是你騎射有多好,而是身為皇子,領軍在前,對士氣有幫助。若論站在靶場,你箭術還算一流,可論戰場拚殺,飛騎軍中你在末位。”
李元吉黑著臉,他不喜歡聽這些話。
李秀寧盯著李元吉的眼睛,在她確認李元吉是真的想領軍,而不是混軍功之後才說道:“領飛騎,先一步前往白道川,隨中軍主力出征。姐姐領軍,從側翼接近突厥主力。”
“得令。”李元吉生怕二姐反悔,趕緊搶了令箭就跑。
長安城。
裴寂風風火火的跑進了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