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可以摸到狼旗了。
似乎,頡利就在一伸手的位置。
越來越近。
越來越近。
披甲的李秀寧也殺到了陣前,她身側,圍剿頡利大唐西營主將的大旗開始往上衝。
往前衝,大唐公主已經在戰線最前,唐軍士兵開始發瘋的對頡利最後的抵抗進行強攻。
他們要把頡利的狼旗砍倒。
然後。
換上平陽公主的主將大旗。
席君買已經不象是一個兵,如地獄的惡鬼,全身都是血,披頭散發,腰上掛著幾顆人頭,再插上至少十把橫刀,如一個瘋子一樣,也不看四周,眼睛裡隻有狼旗的方向,幾乎用的都是一命換一拿打法。
隻是突厥人沒他快,突厥人的刀剛舉起,他已經砍過對方了。
陌刀軍的血戰,席君買的瘋狂,公主殿下就在眾軍身側,齊王殿下亦在血戰,這一切都刺激著每個唐軍的神經。
不止是西營。
南邊營盤過來的秦瓊雙手握著兩根銅鐧,哪怕他身後隻是晉陽軍的精銳,他也要往狼旗的方向衝殺。
東側。
程咬金的馬死了,程咬金一手銅錘,一手唐刀。
扶蒙茶度受傷了,身穿重甲,手拿雙斧的他單膝跪在地上,抬頭看著遠處的突厥狼旗,他不甘心,可他已經無力再站起來。
他至少砍死了一百名頡利身邊的精銳,可依舊還有更多的人湧過來。
沒力氣了。
中了刀,又被刺中一矛。
尉遲敬德一人戰五位突厥戰將,苦苦的將扶蒙茶度護在身後。
“敬德莫慌……”
薛家五兄弟殺到,一人一個,剁了尉遲敬德麵前的敵人,尉遲敬德坐在地上,他的體力也到極致了。
薛家五兄弟檢查了扶蒙茶度還有尉遲敬德傷勢後,帶人往前殺去。
此時,就是拚一口氣。
一口氣殺進去。
這時,突厥的狼旗倒下了,羅士信用陌刀斬斷了旗杆。
唐軍士氣再爆表,往裡殺……
戰鬥在繼續。
突厥外營。
唐軍全主力開始推進,扔掉一切輜重,莫說是夥頭軍,連馬夫都提著刀開始往上湧。
衝,不斷的往整個突厥大營衝。
打到一半,已經沒有陣形了。
唐軍士兵數人一個小隊,見到隻要不穿唐軍軍甲的,砍就是了。
殺亂了。
也殺瘋了。
從太陽升起,樣到日頭西沉。
頡利的主營安靜了。
四周,依舊喊殺聲震天。
羅士信坐在營帳內,喝了一口消毒用的酒精,衝著那位輔兵校尉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笑著:“你還活著,還活著呀。哈哈哈。”
醫兵搶過羅士信手上的酒精瓶,罵罵咧咧的去忙碌了。
輔兵校尉靦腆的笑著。
醫兵說了,他能活,晚上若是發熱,也是輕微的發熱,整夜都會有人守著他,保證他一定能活下去。
這時,有軍中司馬進來。
“將軍,陌刀營傷二百六十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