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教室裡的學生每個人都掏出羽毛筆和羊皮紙,沙沙的記錄起來。接下來,斯內普把他們分成兩人一組,指導他們調製疥瘡治療藥水。
斯內普拖著他那件很長的黑鬥篷在教室裡走來走去,看他們稱乾蕁麻,粉碎蛇的毒牙。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挨過批評,尤其是哈利。得到稱讚的隻有馬爾福,斯內普總是向大家稱讚他的手法有多麼的優秀。
哈利處理材料時,斯內普老在邊上冷嘲熱諷哈利的手法太笨拙,不夠專業。囉囉嗦嗦的,吵得哈利心煩意亂,幸虧還沒有出什麼失誤。但是他不出,有人會出。
處理了半天材料,總算是準備開始煮魔藥,斯內普也不在身邊;哈利正打算把第一種材料放進鍋裡。突然,哈利聞到一股子酸裡透糊的味道;扭頭一看,旁邊納威和西莫的一組,坩鍋開始歪歪扭扭的變形了。這兩位嚇得不知所措站著發愣,連喊叫都沒想起來。
斯內普這時候正好走到角落,背朝著這裡,眼看鍋裡的藥水就要翻倒出來。哈利心念電轉,看納威的鍋和沒人的牆角之間隻隔著馬爾福和布雷司這一組,正好戴著龍皮手套的右手一伸,喊道:
“德拉科,布雷司,蹲下!”
馬爾福一回頭,看見一個眼看就要化的坩堝,頓時明白了。他反應也不錯,立刻蹲下,還猛拽了布雷司一把:
“布雷司,蹲下抱頭!”
布雷司也沒明白怎麼回事,腿一軟,被馬爾福拽的蹲下了。馬爾福一縮脖,兩隻手順手一翻,把他和布雷司放一邊的帽子捂在了兩個人的頭上。
這時候坩堝融化的像蠟做的一樣,看起來再有幾秒鐘就要翻倒溢出來。哈利右手戴著手套直接伸進鍋底的火裡,一托鍋底:
“納威,西莫,閃開點!”
在坩堝將化沒化的時候,哈利這一托,把坩堝帶著裡麵的藥水整個拋向了沒有人的牆角;正好從馬爾福和布雷司頭上飛了過去。可惜發力的時候用力過猛,還是濺出了幾滴,灑在納威身上,燙的他大叫起來。
砰的一聲,坩堝摔了個粉碎,教室角落被燒去了一大片牆皮;馬爾福和布雷司運氣不錯,隻有幾滴藥水落在帽子尖頂上。除去納威之外,沒有人被藥水接觸到皮膚。
斯內普聽到叫聲一回頭,看到這一切,憤怒的大步趕過來:
“波特,你在玩什麼雜耍?你可以解釋一下嗎?有事怎麼不叫我?”
“抱歉,斯內普教授。我看到鍋快化了,叫您來不及,就把那個鍋扔出去了。沒事吧,德拉科?”哈利朝被濺到帽子的馬爾福問到。
馬爾福和布雷司摸了摸身上,藥水沒觸到皮肉;但是帽子漏了,得等衣服上的修複咒自己生效修複。他向哈利抱怨道:
“沒事是沒事。我說哈利波特,就算鍋要化了,你也彆玩這種危險的雜技好不好?我們倆幸虧沒被潑到,不然”
馬爾福說到一半,看見斯內普仿佛要殺人的眼神,一個激靈把接下來的話給吞了。斯內普往牆角掃了一眼,憤怒的怒吼道:
“納威隆巴頓,你簡直是頭蠢豬!你是不是沒把鍋從火上端開,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?”納威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,身上有幾處冒出了疥瘡。
“你,把這頭蠢豬送到校醫院去!這節課你們倆都不用回來了,格蘭芬多扣五分!”斯內普對西莫厲聲說。
然後他又轉向哈利:
“波特,你有事居然不叫我,自己去扔坩堝?砸到人怎麼辦?”
“抱歉,斯內普教授,實在來不及了”哈利摸著腦袋說到。
“住口,你這個愛出風頭的家夥!因為你的魯莽,格蘭芬多再扣三分。”斯內普說完之後,揮了兩下魔杖;牆角的藥水和坩堝碎片全消失了,牆皮也恢複了原狀。
這節度日如年的魔藥課總算是上完了,哈利和羅恩走出了教室;馬爾福也走了出來。他看見前麵的哈利,用鼻子哼了一聲:
“哈利,你可真是,彆在我們頭上玩這種懸的!要是正好砸在我們身上,我們倆都得燙個半死吧?還好帽子可以自己修複,不然你得賠我們帽子。”
哈利覺得很尷尬,摸著腦袋向馬爾福道著歉。但是抱怨歸抱怨,馬爾福心裡明白;坩堝融化傾倒的方向是偏向他們倆的。叫斯內普來處理,把鍋端下來,熄掉火這幾招都已經來不及。
如果鍋就這麼化了,藥水全灑出來,離最近的納威固然會被燙得比現在重得多;但馬爾福他們倆也絕對不好受,也得起一大片疥瘡。哈利這麼乾雖然有賭的成分,但是讓他給賭成功了。
於是馬爾福對著正在道歉的哈利大度的擺了擺手,扭頭走了。羅恩覺得有些意外:
“德拉科這家夥,這次居然挺好說話的?我還以為他會說更難聽的話呢。”
“嗯,其實我覺得德拉科這人也不壞,雖然確實是傲慢了點。”哈利看著馬爾福的背影說道。
“或許吧,馬爾福家的人聽說都很難搞。對了,周五下午沒課,海格說找你去喝茶。咱們一起去吧?”羅恩看起來剛剛想到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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