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希達巴沙特拄著拐杖,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,好像這一會兒就耗掉了她大半的力氣。她喘著氣說道:
“哎,小阿不福思,打攪你了。我這次來,是我一個親戚想要見見你;他已經是快死的人了,希望你聽他說幾句話。”
阿不福思聽了之後,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提著一盞油燈走上前來:
“親戚?您的親戚?巴沙特女士,除了當年您那位侄孫子之外,我還沒見過您家其他的親戚——”
格林德沃這時上前兩步,正好將自己的麵容套進了油燈的光環中,開了口:
“幸會,阿不福思。很抱歉,我倉促上門,不得不和我姑婆一起來。說起來,咱們有八十多年沒見過了,希望你聽我說幾句話。”
“你?你是誰?你這張臉,我怎麼看上去有那麼點熟悉——”
阿不福思將油燈放在桌上,打量著格林德沃。這時,艾文點亮了魔杖,明亮的白光充滿了屋子,讓阿不福思能把格林德沃的臉看得更清楚。
阿不福思眯著眼仔細看了看格林德沃之後,表情連續變了幾變。首先是疑惑,然後是回憶;接下來是懷疑,難以置信,最後是憤怒。
阿不福思最後仔細看了看站在麵前的人,雙眼目眥儘裂,喉間發出怒吼:
“蓋勒特格林德沃?你是蓋勒特格林德沃,沒錯吧?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你居然跑我家來了?!你這個該下地獄的蛆蟲,魔鬼,居然還沒死?!我以為你早就爛死在你修的那個石頭監獄裡!”
“你害死了那麼多人,把我家攪得亂七八糟,過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沒死?!”
“梅林真是瞎了眼,過去了這麼多年,很多很多人都死了,你憑什麼還沒—有—死?!!!!”
阿不福思的咆哮把眾人都嚇了一跳,鄧布利多這個弟弟真是和他哥的脾氣大相徑庭。裡斯怕阿不福思的大嚷把彆人都招來,衛淵晃了晃手裡的小桃木劍,對他笑了笑,示意裡斯看看門外。
門外正好有個醉醺醺的人蹣跚走過,剛剛阿不福思的咆哮震得屋頂都在作響,他卻毫無感覺。衛淵小聲嘟囔道:
“放心,沙菲克先生,我把屋裡屋外的聲音隔斷了,這兒就是打雷放炮都沒事。”
格林德沃聽了阿不福思的話,苦笑著說道:
“確實,阿不福思,你說的一點也沒錯。不過,我也快死了,你不用那麼著急。我今天來,是有點重要的事兒要對你說的,跟你和你哥哥有關——”
“你?你有話說?我可是很清楚,上次你來我家,給我家造成了什麼事兒!鄧布利多家可不希望你再次踏進大門!你既然要說話,就去陰間對著死神說吧!”
說罷,阿不福思直接伸手去腰間拔出了魔杖。還沒等他將魔杖指向格林德沃,衛淵直接踏前兩步,用桃木劍指著阿不福思:
“定!”
一道白光閃過,阿不福思保持著拿著魔杖的姿勢,被固定在原地。衛淵對阿不福思鞠了一躬,說道:
“抱歉,您先保持這樣幾分鐘,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先生。格林德沃先生會來這裡,是有原因的,他也確實快死了。您先聽聽我的介紹,再做決定。”
“實在是失禮了,小阿不福思。我就知道會這樣,所以我陪著我那侄孫子過來。現在占用你點時間,你務必先聽聽中國來的這位衛先生要說的事情。”巴希達巴沙特也在一邊補充道。
被固定在原地的阿不福思聽了這話,一下子糊塗了;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中國巫師會陪著格林德沃一起跑到他家來。
衛淵儘可能簡單的向阿不福思介紹了一下格林德沃現在的情況,說明了他壽命將儘,自己是他的保護人,必須保護他的安全。介紹完之後,衛淵解除了定身咒。
阿不福思聽了衛淵的介紹之後,倒是沒有直接再喊打喊殺。他眯著眼睛,麵帶諷刺的看著格林德沃:
“也就是說,你這個老東西還剩三年多的命,跟中國巫師界做了交易才把你放出來了?這倒是個好消息,你三年後就死了。可是那樣的話,你怎麼不去全世界逛逛,或者陪我那哥哥敘敘舊,來找我乾嘛?”
“而且,還是不去找他,就直接來找我。你跟我哥交情倒是不錯,可是我跟你可沒什麼交情,還很想殺了你。你該不會是老的糊塗了,連這點智慧都沒有?”
巴希達巴沙特在一邊插了一句:
“小阿不福思,這麼多人都擠在門口,好歹你也是個酒吧老板,還是招待大家坐下說吧。抱歉剛剛對你不太禮貌,但是來的除了我那侄孫子,都不是什麼壞人;這點你可以放心。”
阿不福思拉過一把椅子,隨便坐下,氣呼呼的說:
“巴沙特女士,我是沒想到,您把這群惡客給我帶來!看來,我就不該信任您!你們有啥要說的,就趕緊坐下說,說了就走!我這裡可已經打烊了,彆說酒,連白水都沒有,付錢也不賣!”
裡斯這時把瑞思沙菲克的畫像放在了椅子上,對著阿不福思。瑞思沙菲克開了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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