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現在的洛哈特比起那時候,簡直像是整個人連骨頭帶皮,都被從裡到外換了一遍。他穿著一件曾經在學校見過的淡紫色長袍,長袍已經破舊掉色,好幾處都磨得露出了襯衣。
曾經的那一頭漂亮的金色卷發,在鬢角已經露出了白絲;以前洛哈特是經常微笑著展示他那一口漂亮的白牙的,現在他好似老了四十歲,緊緊的閉著嘴唇,好像牙齒已經掉光一樣。
洛哈特嘴唇哆嗦著,畏縮著偶然抬頭打量著屋裡的一切,但很快又低下頭,看著桌上的茶杯和盤子;這屋子裡的所有人和物,他似乎都在害怕。
裡斯剛看到他的時候,雙眼圓睜,緊緊的咬著牙齒;可是打量了他一會兒之後,目光變得有些悲傷和惋惜,搖了搖腦袋,微微歎息。阿米莉亞博恩斯冷哼一聲,開了口:
“吉德羅洛哈特,我想,你知道我是誰吧?在你進阿茲卡班之前,咱們可是打了一陣子交道的。我們為什麼把你弄出阿茲卡班,你心裡是否明白,我們要你乾點什麼?”
洛哈特聽到阿米莉亞問他的問題,抬起頭來全身顫抖著,遲遲沒敢開口。金斯萊在旁邊踢了一腳他的椅子腿,用下巴示意他回答司長的問題;洛哈特好像剛想起來怎麼說話,結巴著回答道:
“是,是的;我,我明白,博恩斯司長。您,您把我放出來,好像是魔法部要我做點事;我,我保證,什麼都做,您讓我乾什麼都行——隻,隻求您不要再把我弄到阿茲卡班去——”
阿米莉亞厭惡的揮了揮手,看洛哈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惡心的臟東西,就差用手捂著鼻子。她厲聲向洛哈特喝到:
“吉德羅洛哈特,你說錯了兩點!第一,不是我把你放出來,是魔法部福吉部長和威森加摩法庭,同意將你暫時放出阿茲卡班,在監獄外執行你的刑期!這隻是個臨時措施,並不表示你的罪行被赦免了!”
“第二,會不會把你送回阿茲卡班,那我可不敢保證!在魔法部監管下過日子也不自由,但我想,怎麼都比阿茲卡班好!至於你還會不會回去那裡,那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。”
洛哈特被阿米莉亞的怒喝嚇得在椅子上不停的顫抖,明顯想要繼續開口哀求,但又不敢。艾文將手伸進了腰包,伸指夾出兩大塊蜂蜜公爵的高級巧克力,對阿米莉亞打了個手勢;
“博恩斯司長,我想,洛哈特先生剛被從那裡放出來,需要精神好一點兒才能聽懂您的話。把這兩塊巧克力先讓他吃了吧,不然,這樣交流起來也太費勁;放都放出來了,總要讓他派點用場。”
阿米莉亞手一張,下巴擺了下,算是同意了。艾文左手一揮,兩塊巧克力劃過空中,輕輕落在了洛哈特麵前。
艾文朝他用眼睛一瞥,洛哈特抓起巧克力撕開包裝紙,貪婪的嚼著巧克力;金斯萊猛地扭頭看向艾文,嘶的吸了一口冷氣。阿米莉亞驚訝的抬了抬眉毛,眼睛瞪大了:
“無杖咒?默發的?厲害啊!我記得你才五年級,艾文沙菲克!聽說你在學校成績很不錯,我原先還以為你專注打球,對魔法上或許有些顧及不到呢!七年級的優秀生,都未必會你這一手!”
艾文得意的一笑,朝阿米莉亞擠了擠眼睛。裡斯輕輕的端起杯子呷了口紅茶,表情很是自在:
“阿米莉亞,你說的那是一般的霍格沃茨學生。我的孫子艾文,偏偏就不是一般的霍格沃茨學生!從各種角度來說,都是讓人意外的。”
洛哈特根本沒顧及到幾人說什麼,將兩大塊加起來足有半磅重的巧克力全都塞進了嘴裡嚼了下去,又連續灌了好幾杯茶,呼呼的喘著氣;到這時,他眼睛裡的神采好像恢複了一些,又有了幾分去年暑假時讀者簽售會上的風采。他擦了擦嘴,感激的看向艾文:
“謝謝,謝謝你,艾文沙菲克同學!這,這麼好的巧克力,我有快一年沒品嘗過了——我,我以前就知道,你的心地很善良——”
艾文擺了擺手,似笑非笑的看著洛哈特:
“不用謝,洛哈特先生!我這麼對你可不全是因為我善良,而是你這個人還用得到。去年你被捕之後,你的消息我了解的也不怎麼多。不過據我所知,最後按你被認定的罪名,一共有十四名巫師被你消除了記憶,必須長期療養。沒錯吧?”
“有一件事你運氣不錯,就是十四名巫師有六名家裡已經絕嗣,沒有什麼親戚來負責控告你進行民事賠償;當然嘍,如果不是那種專攻學術離群索居,實力大於名氣的巫師,也不會被你盯上。這樣,你要賠的錢倒是少了點兒。”
洛哈特聽到艾文帶刺的話,羞愧的低下了頭。裡斯恨恨的罵道:
“你真是拉文克勞的恥辱,吉德羅洛哈特!看你造的孽,給知識和巫師界帶來了多大損失!最近有個新製度,你可能還不知道;霍格沃茨畢業生對於巫師界做出重大危害,以及對學校及學院聲譽作出重大損害的情況下;學校畢業生名錄將經校董事會同意後,勾去其名字,不再認定其為霍格沃茨畢業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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