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艾文的聲音,牆角浮現出一陣波紋,接著斯內普的半身浮現了出來。他從腦袋上一把拽下了隱形衣,微微的喘著氣,神情顯得有些萎靡;
很明顯,在牆角站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能發出聲音,對他也並不輕鬆。艾文用眼神對摩尼科示意了一下,摩尼科雖然有些不情願,但還是接過了斯內普手裡的隱形衣;然後又在艾文麵前擺好了桌子和另一把椅子,示意斯內普坐下。
然後摩尼科手指一揮,一件還帶著洗滌劑味道的新巫師袍出現在他手裡。他看了看艾文左臂上的傷口,很是心疼的說道:
“小主人,您現在不去校醫院看看您的傷口嗎?摩尼科認為,您的傷最好還是讓龐弗雷夫人看看比較保險。剛剛的魔咒和白鮮藥劑隻是緊急處置,萬一影響到您未來的比賽——”
艾文朝摩尼科擺了擺手,沒有同意:
“先等等,摩尼科;感謝你的關心。我這點皮肉傷現在人多眼雜,還是等等再去的好;你幫忙給爺爺帶個話,先去跟龐弗雷夫人打個招呼,我八點以後過去。”
說罷,艾文換上了摩尼科手裡的新巫師袍,摩尼科一揮手指,桌子上擺上了飲料和茶點;然後行了個禮,帶著換下的巫師袍消失了。艾文對斯內普打了個手勢:
“先一起用點茶點,斯內普先生;我想你也累了。有什麼話,休息一下再說吧。”
說罷,艾文直接取了一瓶黃油啤酒,擰開蓋子灌了一氣,然後將幾塊咖啡餅乾塞進嘴裡;斯內普連續吞下兩塊巧克力,又灌了一杯紅茶,氣息才平穩了一些。
艾文見斯內普休息的差不多,就放下飲料瓶子,開了口:
“斯內普先生,這三次給納威他們上課,你都在牆角看著,我到今天才同意你出來。我想,看了這麼幾天的課,你也該有些問題要問我吧?你臉上就寫得清清楚楚。”
斯內普從剛剛開始,眼神就有些遊移。現在艾文直接開口問他,他用略有些閃爍的言辭回答道:
“呃——沙菲克老師,我,我是有些問題想問。但是,我,我還沒確定好問什麼。”
艾文朝斯內普擠了擠眼睛,豎起手指微微搖了搖:
“不不不,斯內普先生,你不是沒想好該問什麼,是沒想好‘該不該問我這些’才對吧?不如我站在你的角度,把你想問但不敢問的問題說出來。我想,不外乎就是這幾個問題:”
“你這麼下心思去教格蘭芬多的人,你圖什麼?連福靈劑都拿出來給他們免費喝?”
“你這個斯萊特林,這幾年管得事情卻大多都是格蘭芬多的事兒,你這麼喜歡格蘭芬多,分院時乾嘛不去格蘭芬多?”
“哈利波特跟你有什麼關係?你一個斯萊特林,憑什麼對他這麼好?”
艾文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了自己替斯內普問的這幾個問題,斯內普猛地顫抖了一下,像是被說中了要害。艾文雙手一攤,輕笑道:
“哎哎哎,斯內普,我的學徒。如果你懷疑我這個老師的耐心,不敢張嘴,那你可以放心;你問的問題再蠢,再低級,我也會給你解答的。我不知道我的耐心夠不夠用,但我想,你不至於比納威隆巴頓還笨,還難教;”
“所以,你就放心問吧。我問的問題,你有沒有要補充的?”
艾文一邊說著,一邊往椅背上一靠,用手指拈起一塊巧克力餅乾小口咬著,麵帶笑容的看著斯內普。斯內普明顯認為艾文是嘲諷他,而且還把他和納威相提並論,漲紅了臉,聲調也有所抬高:
“好,好的,‘沙菲克老師’!我確實是不明白!你對格蘭芬多學生這麼好,對你有什麼好處?就為了討好那些蠢獅子?”
“你分院的時候的情況,我還記得呢!要是喜歡格蘭芬多,你乾嘛不去?或者跟你爺爺那樣,去你們家族最常去的拉文克勞當個學究!猶豫那麼半天選了斯萊特林還做這些,你到底是為了啥?”
“還是說,斯拉格霍恩教授那一套招數,你天生就會?靠討好彆人給自己撈好處?抱歉,沙菲克老師,你要教的他這一套;我學不會,也不想學!我才不想靠討好彆人活著呢!”
艾文聽著斯內普的發泄,麵色上並沒有改變,仍然是小口嚼著餅乾。斯內普噴了這一通之後,臉色突然由紅變白,他想起最近格林德沃跟他閒聊的時候,說了點他個人對身上契約的研究:
“西弗勒斯,我這個老頭子也是要死的人了,給你多留點話。就你簽的那個契約,雖然我不知道內容,但跟我簽的契約肯定是一樣的東西。我想,肯定有艾文沙菲克一個念頭,就能折磨你和要你命的條款;”
“或者繼續讓你跟麻瓜傻子過後半輩子之類的,也有可能。所以我個人建議,你以後對你的艾文沙菲克老師,最好禮貌一點兒。如果你再像以前那麼傲慢和肆意發脾氣,倒黴的絕對是你。”
這時候他才想到這些話,可是自己這邊的話已經說出去了,往回收也不可能;這讓斯內普一下子冒出了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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