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文的話,讓校長室陷入一片死寂。
鄧布利多聽了這番話,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,差點把眼鏡都摔在地上;魯莽大膽的格蘭芬多他見多了,但是像艾文這樣,比他見過的最膽大的格蘭芬多還要膽大的斯萊特林,可是頭一次見。
艾文這一番話嘲諷了四個學院,包括他自己的斯萊特林學院在內;而且,明顯是打在了四個學院的痛點上麵。牆上的畫像裡,諸位校長的臉色大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,尤其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諸位校長。
福斯科校長的臉漲得通紅,嘴邊嘶嘶出氣;朗曼校長拄著斧子一個勁的往地下鑿,好像要把畫像鑿穿似的;
而布萊克校長的胡子一個勁抖動,連眉毛都在抖;岡特校長的臉色發綠,死死盯著艾文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而麥格教授等幾位分院長,不知是被艾文嚇呆還是驚呆了,鄧布利多和哈利的事兒全被忘到了腦後,手裡拿著魔杖發愣。
校長室的氣氛越來越像一口馬上就要爆發的魔藥坩堝,很多人即將要怒吼出來。埃弗拉校長勉強還能保持冷靜,有些不滿且擔心的看了艾文一眼,覺得就算這話對,也不該這麼說。
在他眼中,艾文也等於是半個拉文克勞學院自己人,準備回護一下。於是就想平複一下校長室的氣氛,開口說道:
“艾文沙菲克先生,注意點你的身份,你還是學生,有些話不能說的太過火的。各位,也不用太過較真,年輕學生氣盛可以理解,這畢竟隻是個笑話;”
“各學院都有各自的毛病,我作為一個拉文克勞,自己也清楚。畢竟,許多事兒是時間造成的,也不是那麼好改變——”
一個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,打斷了埃弗拉校長的話:
“埃弗拉老師,您的意思我明白!但是,現在已經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了!學校這些年四個學院的關係逐步惡化,一度就要崩潰,您知不知道?在這個問題上,每個人都有責任!真正在努力解決的,偏偏就是我們家的艾文!”
“‘瑞思沙菲克一旦認真起來,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!’,這話我當年隻跟您說過一次,埃弗拉老師!現在,這是第二次!我用這句話,表示對艾文的支持,不隻是我,而是整個沙菲克家族!”
瑞思的這句話旁人聽起來沒有什麼,卻讓埃弗拉校長打了一個激靈,用有些畏懼的眼神看著瑞思。瑞思朝著埃弗拉校長,有些俏皮的擠了擠眼睛:
“埃弗拉老師,怎麼,耳熟吧?用這句話,我娶到了索菲。她是您最出色的學生,也是您的養女。您當時為了索菲要跟我結婚這事兒,一度反對的最厲害呢!我這話不是隨便說的,這輩子也沒提過幾次,我想您很清楚!”
埃弗拉校長麵對瑞思說的這些,倒有些臉色發紅:
“哎呀,瑞思,都過去那麼多年了!我們死都死了多少年,你心裡還在意那些你和索菲的事兒,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問題,我這人腦袋太死不會轉彎,才反對的。何必在這提這個?”
“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,乾嘛還這麼說?你們家的艾文再有天賦,也不能說這麼得罪人的話!你雖然在我眼裡輕浮了些,但你也是個隨和的人,不會隨意得罪彆人。這會兒你應該勸勸你玄孫,讓他說話彆那麼過分!”
瑞思聽了埃弗拉的話,歎了口氣,看了一眼裡斯:
“裡斯,把那個壺拿出來用用吧!艾文,這事兒還得征求你的意見,有個畫麵你爺爺都沒有看過;除了你,隻有我和埃裡克這兩個死人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
裡斯聽了瑞思的話,有些意外的看著艾文,艾文居然在預言上瞞了他一些東西?艾文點了點頭:
“好的,高祖父。很抱歉,爺爺;這件事兒我是在您不在的時候,私下用了那個壺給高祖父,曾祖父看了一點新東西。這個畫麵,不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,讓活人知道;而現在,我想就是機會。”
“而且要放這個,我想最對不住的,就是曾祖父。他已經受過一次折磨,不得不再讓他受一次。”
埃裡克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,努力從牙縫裡把話擠出來:
“沒關係,艾文!我受折磨,總比現在活著的斯萊特林受折磨好些!看了這個,我最遺憾的是我已經死了,我最慶幸的,也是我已經死了!”
這下讓諸位校長的麵色從憤怒變成了意外,校長室裡的人也很好奇,艾文又看到了什麼預言。艾文從裡斯手裡拿過水煙壺,吹了一口氣,白霧在空中組成了畫麵:
在大禮堂中,坐著四個學院的學生。很多學生衣冠不整、頭發蓬亂;有的披著旅行鬥篷,有的穿著晨衣,好像是在睡夢之中莫名其妙被拽到這裡的。哈利發現裡麵的自己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前,他想要在畫麵裡找到馬爾福,可是他找了又找,也沒在斯萊特林的長桌裡看到馬爾福。
好多幽靈在禮堂裡飛舞,好像整個學校的幽靈都彙聚在了禮堂中:幾位老師站在講台周圍,斯拉格霍恩在裡麵找到了自己。麥格教授站在講台上好像說了什麼,一個聲音響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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